下被杀的感觉,毕竟男人也杀了太多人了。
谢似淮想那种感觉应是极好的。
因为他看见了男人第二次露出笑容,好像还想跟他说句话。
男人想说什么呢。
可惜喉咙被割过后只能发出一些很模糊的音节。
他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血液流满木板,而那个被迷晕过去的村里人慢慢地醒过来了。
她以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谢似淮。
他没有看不敢乱动的她,扔下了刀片,哼着首童谣往外面走。
良久后,那女人终于回过神来撕心裂肺地大喊。
梦到这里,渐渐地结束了。
谢似淮睁开眼,看向不远处。
等楚含棠也醒过来都天亮了,窗户不知何时被推开,太阳洒了进来,在窗边留下一道阴影,阴阳两隔。
楚含棠眼皮动了动,睁开双眼。
当看到旁边坐着谢似淮,她迟钝地木在原地几秒。
再讷讷地转头看向变得空无一人的床榻,楚含棠还有一些没有睡醒的惺忪,“你醒了。”
谢似淮手指转动着桌面的茶杯,闻言抬起眼看楚含棠。
“昨夜之事我要感谢楚公子。”
他倒了一杯茶水,推过去给她,“是楚公子把我带回这里的吧。”
楚含棠也是口渴了。
她接过茶水便一干而尽,“举手之劳罢了,换做谢公子,你也会这样做的,我相信。”
睁着眼睛说瞎话,楚含棠算是厉害级别的人,还主动省略不说谢似淮昨晚举止奇怪的事。
谢似淮低笑一声,却也不反驳,但也没说是。
楚含棠牢记着正经事儿,跟他说池尧瑶他们都不见了。
而谢似淮似也知道了,“唔”了声,望向窗外的热闹大街,“我知道,不过池姑娘现在应该没危险,不急……楚公子你很急?”
他的语气很正常,仿佛只是心血来潮一问罢了。
没危险?他怎么确定?
楚含棠非常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回答是那便是表现出自己很是在意池尧瑶,回答不是好像也不太行。
再说了。
池尧瑶是男人都喜欢的女主,还是他接下的镖。
本该喜欢她的谢似淮居然说不急,这行事风格果然是别具一格。
于是她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外面的尸体怎么办?”
谢似淮睡的时间也不长,在楚含棠醒来之前便起来了,推门到走廊外面看,发现尸体悄无声息间全部消失了,就连血渍也没留下。
他又下楼去,早上客栈的客人并不是很多,只有寥寥几个,掌柜跟小二倒是都在。
他们见到谢似淮从二楼下来,面色如常地朝他问好,似乎是昨晚没听见一丝动静和今天早上也没看到二楼走廊的尸体和血液。
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
首先是他们在演戏,跟昨晚来杀他的人是一伙的,却不知为何在他晕倒后没有再动作,反而去清理掉尸体与血渍。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的确不知情,或许他们所有人也吃了带迷药的饭菜,昨晚陷入沉睡中,对事情一概不知。
谢似淮又回到了楼上。
而楚含棠那时还在睡觉,小声地说着奇奇怪怪的梦话。
现在她醒了,问外面的尸体怎么办,见谢似淮迟迟没有回答,忍不住伸手过去晃了晃,“谢公子?”
他站起来,推开房门让楚含棠能够看到外面,“消失不见了。”
楚含棠也站起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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