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有些懊恼刚出的什么馊主意。
他一个上了结婚证的人没有资格碰自己的太太,还成了备选?
这他妈怎么看怎么离谱。
夏竹不理会?许默的后悔,解决了最近最棘手的感情?问?题,她心情?颇好,连带着?眉梢都是笑意。
许默看到这幕,摩挲几下发?麻的手指,嘴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
按照他的计划,进度不可能这么快。
如今能心平气和地处在同一空间谈话,好像也不错。
许默换了新?车,开得一如既往的稳当,夏竹因为担心姜禾的事儿,一直紧绷着?情?绪,现在终于放松下来?。
中?途跟周白聊了几句,告诉周白她已?经到上海,下午三点可以开个会?。
周白在私信里简单回了个好。
摁灭手机,夏竹终于想起旁边开车的人。
她偏头扫过去,只见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气质说不出的从容淡定。
夏竹眨眨眼,问?他:“你刚刚是准备出差?”
许默轻轻嗯了声,言简意赅道:“手里有个跨国收购案,项目一直没谈拢,准备亲自去意大利面?谈。”
夏竹哦了声,蹙眉问?:“我听景榆哥说你前两天酒精中?毒住院了,身体没事吧?”
许默一顿,下意识想说没有的事儿,话到嘴边,他想到之前吵架的点,瞥一眼满脸担忧的夏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那几天天天应酬,忙得不可开交,又不能推脱,只能往死里喝。”
“那是晚上确实喝得吐了血,现在胃都在疼。”
夏竹越听越心慌,言语担忧道:“那你这么早出院干嘛?明天再去检查检查,别弄得胃出血了。”
许默嗯了声,淡定地问?:“你陪我一起?”
夏竹睨他一眼,见他没开玩笑,忍不住嘀咕:“我要?是不问?,你是不打算管你的身体了是吧?”
“一大把年纪了还不注意身体,非要?糟蹋完了才行是吧。”
许默嘶了声,反驳:“我也就而立之年,怎么就一大把年纪了?”
夏竹:“……”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年纪。
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许默把车停在车库,习惯性地将夏竹的行李箱拎着?,打算先回酒店。
夏竹却不肯,一把拿过她的行李箱,面?无表情?地表示:“我不跟你一起睡,我自己开间房。”
说着?,夏竹瞄了眼时间,见已?经两点四十五,着?急道:“我先去工作室开会?,来?不及了。”
许默被拒绝也不生气,而是拿过她的行李箱,漫不经心地说:“我今天正好没事儿,去你工作室瞧瞧,结束了咱俩一起去吃个饭。”
“我请你。”
夏竹眨眨眼,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被许默堵在了喉咙,“算起来?我也是你工作室的投资人,我应该有资格去旁听这个会??了解了解一下你工作室接下来?的走向。”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了,她还有什么拒绝的余地?
两人搭乘同一台电梯往工作室赶,途中?许默跟她低声提点:“做人要?有底线,做事儿要?留一线,别太过火也别太仁慈。”
夏竹满目犹豫,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待会?的事儿。
私心来?说,姜禾是她亲自面?进工作室的,出了这样的事儿她也有责任,当初审剧本是她觉得可以,让姜禾继续往下创作,有什么随时问?她。
她保护姜禾的创作欲,却忘了告诫她创作是私人的,抄袭是底线。
许默看夏竹犹豫不决,蹙了蹙眉,提醒:“有一就有二,这样的事儿避无可避,你后面?再用人也会?怀疑。”
“实在不行,多给点补偿。人别用了。”
夏竹明白许默的意思?,她只是在想怎么以一个温和的方式去解决它。
许默看懂她的想法,笑了笑,调侃:“你对旁人倒是仁慈,对我倒是狠心。”
夏竹咬唇,小声嘀咕:“……可能我有恃无恐吧。”
许默没听清,回头问?她:“什么?”
夏竹摇头,怎么也不肯说第二遍。
有些话说出来?好像就变了味儿,她不想太过火。
许默并没插手?姜禾的事, 只是坐在会议桌的末尾上捏着一根钢笔,漫不经?心地转着笔。
姜禾和那个喊着被抄袭的作者都在会议室,两人?脸色都很难看, 双方都请了?知识产权相关?的律师。
打官司耗时耗力, 夏竹找了?专人?做反盘, 先?确定姜禾是否存在抄袭行为。
那作者是网站大牌作者, 在创作这块坚持捍卫自己的权利, 姜禾也死咬着她没有抄袭这点,坚决不肯让步。
夏竹看场面闹得难看, 忍不住头疼。
她中途瞄一眼角落坐着的许默,见他对这幕好似没瞧见,任由彼此闹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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