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舒桐笑她大惊小怪,“不严重,小感冒。”
“你拍戏还顺利?什么时候回北京?马上元旦了,能赶得上回家吃团圆饭吗?”
“这回可不许再找理由了啊,你姥姥就盼着?你元旦回家。”
真话?临到?嘴边,夏竹突然不敢说了。
她摸着?新换的四件套,扭头看着?窗外的璀璨灯火,心虚扯谎:“……估计还有个把月吧,剧组拍戏进度紧张,敦煌天?气也不是特别好,赶时间呢。”
“还拍个一周左右就回横店吧,到?时候我抽个时间回家。”
丁舒桐没怀疑她的话?,关切地问:“冷不冷?要我给你寄两件羽绒服吗?”
夏竹揪着?手?指,心虚地拒绝:“不用,我这里什么都有。”
“你跟姥姥好好的就行了,不用管我。”
丁舒桐听出夏竹的不对劲,警觉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
夏竹啊了声,仓促地摇头:“没有的,我能有什么心事儿啊。”
“我就是许久没跟你打电话?,想你了。”
丁舒桐笑了,说:“想我了就回北京,或者我抽个时间去组里探班。”
文琴生病的消息瞒得很紧,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其他人都不清楚她如今在医院住院。
夏竹其实有很多?话?想跟丁舒桐说,可怎么也开不了口。
这些秘密是无人能说的。
丁舒桐见夏竹不吭声,突然讲:“你爸前两天?还跟我们一块儿吃了顿饭,瘦了挺多?。”
“那?案子难办,查得他头发?都白了不少。你有时间多?关心关心他,别总是往外跑。”
夏竹不是滋味地应下。
跟丁舒桐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夏竹本来挺累的,如今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躁动地翻了个身,最后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掀开被子爬起床,踩着?拖鞋走?出卧室。
在外面转了一圈,夏竹进厨房热了盒牛奶,倒进玻璃杯里,端着?出了厨房,转头扎进书房。
许默在改尽调报告、并购合同,跟律师那?边商量细节,林牧则给的那?份不太全面,他得从?头到?尾再看一遍。
听见动静,许默抬头看向书房门口,瞧见夏竹穿着?毛绒绒的草莓珊瑚绒睡衣,端着?一杯热牛奶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许默停下手?里的工作,身子往后靠了靠,态度温和?问:“怎么了?”
夏竹见被发?现,撇撇嘴,大大方方地将玻璃杯搁在许默书桌,身子挨着?书桌,微抬下巴道:“看你可怜巴巴的,给你热杯牛奶,你趁热喝。”
许默顺势捞过夏竹,将她摁在怀里,一手?圈住她纤细、柔软的腰枝,一手?端着?温热的玻璃杯喝了两口牛奶。
夏竹坐在他硬实的大腿,肩头靠着?他的胸膛,侧目瞄向笔记本屏幕,密密麻麻的数据、文字,看不懂不说,还格外令人头疼。
她打小数学?就不咋样,高考毕业后恨不得敬而远之,再也不要碰。
揪了揪两撮头发?丝,夏竹服帖地窝在许默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皱眉问:“你是不是又?要熬通宵了?”
许默轻笑,搁下牛奶杯,双手?错过她的腋下落在键盘,一边打字一边回她:“熬不到?这么久,三四点差不多?。”
真·坐怀不乱啊。
夏竹不忍心打扰他,推了两把他的手?臂,主?动说:“你忙吧,我回去睡觉。”
许默却不放过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嗓音低沉道:“陪我坐会儿。”
夏竹瞄了眼他俩暧昧的坐姿,故意问:“——就这么坐?”
许默低头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柔软的唇瓣落在她的脖侧,声音低低地嗯了声。
夏竹就这么僵硬地坐他腿上,隔着?厚厚的布料,其实跟坐在沙发?上没区别,除了硬度不一样。
可他俩挨得太近,许默滚烫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令她生痒。
就这样还能专心工作?
夏竹都忍不住生出一些旖旎了。
偏偏许默纹丝不动,不光头脑风暴,敲键盘的动作也没停。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竹无聊得抠手?指,她熬到?腿麻,不自觉地动了动屁股,刚想找借口走?人就被许默牢牢掐住腰肢,低声警告:“别乱动。”
夏竹:“……”
到?底是谁耽误谁啊!?
她困得要死啊!?就不能自己加班吗,还要摁着?她作伴?
夏竹感受到?后背压过来的热源,愤懑不平地吸了口气,商量着?说:“要不您自己加班,我先回去睡觉?”
许默今晚异常粘人,明明他一个人工作效率至少高个两三倍,他却不放人,反而装可怜地问:“你不想陪我?”
夏竹:“……”
男人会演戏,演到?你流泪啊。
咬了咬牙,夏竹手?指着?笔记本屏幕上的时间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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