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了。
后来夏竹才明白,许默要走的路,远比她曲折得多。
换句话说是——供他选择的机会并不多。他拥有的,绝大多数都需要他自己争取。
“我顺路载你过去?”夏竹晃晃手里的车钥匙,笑眯眯问。
她站在下一步台阶,笑起来似冬日白山茶,洁净且骄傲。
许默视线不明不白落在夏竹鼻尖上的那颗红痣,看她言语真诚,没有一丝掺假,本来准备拒绝的他忽然有了别的想法。
他无名笑了笑,配合回她:“正好,我车丢在大院,刚去医院忘了开。”
哪儿是忘了,分明是送老太太去医院的时候来不及,直接被护士当成家属一同塞进了车里。
两人又坐上同一辆车往大院赶,大院在公主坟那边,只要不堵车,夏竹开过去要不了多久。
开出一段路,夏竹才发现马路边光秃秃的国槐树不知不觉染了绿。
春去秋冬不知道多少回,走过那么多的城市,路过那么多的春天,夏竹依旧偏爱北京的春,那是别的城市无法给与的满足。
就像爱情这东西,除了他,谁来都是将就。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永远是心头肉,永远是无法割舍的遗憾。
吃一顿饭、睡一觉后,两人之间少了些许生疏。
等红绿灯的间隙,夏竹见微信群里不停弹出消息,点开一看发现全是周肆发的,他人在澳洲度蜜月,结了婚也不肯消停,拉着妻子沈妍到处玩儿。
夏竹刷完周肆发的亲密合照,放下手机,看着只剩几秒的红灯,低头感慨:“四哥婚后还是这么爱玩儿,也不知道妍妍是怎么受得了的。”
许默也瞧见了群里的消息,照片里周肆得意大笑的表情比头顶的阳光还刺眼,旁边的沈妍依偎在他怀里只嘴角浅浅勾了个弧度,外人看总觉得是沈妍吃了个大亏。
许默倒不这么觉得,他回想周肆被沈妍牵着鼻子走的那几年,得出中肯的结论:“他俩之间不见得是妍妍吃了亏。”
夏竹踩了脚油门,满脸困惑地瞟向一旁仿佛看破一切的许默,不服气地问:“你怎么知道不是妍妍吃亏?三哥整天跑场子里玩儿,连带着你也被带坏了吧。我记得你之前向来不喜欢这些,没曾想,你也变了。”
许默瞧夏竹有连坐的姿态,微皱眉头,声线颇为平稳地指出背后辛酸:“那是你没见过周肆为妍妍痛哭的场面。”
夏竹一脸震惊,什么?三哥还为妍妍哭过?到底怎么回事?
她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奈何许默不给她机会,他抬下巴指指前面,心平气和问她:“你要进去还是送到门口?”
夏竹扭头一看才发现前面路口一转就到大院门口了,她忍不住怀疑,这半个多钟头怎么过得这般快?
警卫室不认识夏竹的车牌,夏竹的车被挡在门口不能进。
夏竹松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登记,她扭头瞄一眼许默,见他正襟危坐,手放在膝盖没怎么动,她撇撇嘴,吐槽:“来都来了,肯定进去看看啊,我回国小半年还没回来过,也不知道变化大不大。”
“警卫室的老张退休了吗?我看现在这些面孔生的很,我一个都不认识。”
许默顺着夏竹的方向扫过去,瞥到张生面孔,低垂眉眼回她:“我也不怎么熟。”
夏竹失望地哦了声,规规矩矩下车登记。
登记结束,夏竹瞅了瞅相貌年轻周正的警卫员,歪着脑袋问他:“看您年龄不大,什么时候来的?别说,长得真挺精神啊,有对象吗?要不要我给你介绍?我认识许多漂亮姑娘。”
说着,她娇俏地眨眨眼,凑近问:“你看我怎么样?”
警卫员二十出头,明显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状况,被夏竹逗得面红耳赤,结巴道:“年初刚来。”
夏竹瞅着对方的窘迫,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觉得他职业生涯最难熬的就是此刻了?
“嗳,别气了啊,我跟您开玩笑的,甭往心里去。下次见面,我指定规规矩矩的。”
夏竹不忍心嚯嚯,眉眼弯弯宽慰。
警卫员红着脸,刻意忽视夏竹柔声细语的调戏,态度恭敬地敬了个礼,给两人放行。
那模样活似唐僧西天取经到了女儿国,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勾进去了。
夏竹被他逗得乐不可支,走之前一直说下次见。
目睹一切的许默不动声色地打量两眼被夏竹调戏的警卫,他微抿着嘴唇,平静深邃的眼眸里渗出不易察觉的冷意。
似蜜蜂蛰了下,没什么伤害,却痛感明显。
夏竹没瞧见这一幕,也没察觉到许默的异样,她弯腰重新钻进车里,心平气和地往家属楼开。
大院不少年轻人都搬出去了,如今剩下的都是念旧的老人,夏竹看着从小长大的地方,心头冒出诸多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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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默融入大院孩子群的过程并不容易。
他长得秀气白净,行为举止跟他人一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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