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见他非要问出来,也没了顾忌,嘴上胡说八道:“过挺好的。”
“也不算一个人,认识挺多朋友。每天除了上课写论文、写剧本,偶尔也跟他们去酒吧。唔,别看英国男孩没法国男人浪漫,但是也挺有意思。”
“我一个月datg一个英国男孩,最小的好像才18岁。”
许默被夏竹百无禁忌的话语惊了一瞬,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结果碰到夏竹那张荤素不忌的精致面孔,立马止住了话头。
秉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夏竹耸耸肩,偏头问许默:“你呢,你这几年过怎么样?我听饺儿说你可能明后年就能评教授职称了,挺厉害啊。”
语气看似亲近,其实疏离到需要第三个人来调和。
许默也意识到夏竹在刻意拉远关系,斟酌着语气回她:“没那么夸张,就发了几篇文章,带了几个研究生、博士,平时给学生们上上课,然后在一些公司挂个闲职。”
夏竹不太懂教育界的事儿,只淡淡哦了声,没再继续。
只是后来她才知道,他在二十几家上市公司挂了董事的头衔,每年年底光分红就几千万。
钱多到令旁人眼红,偏偏他还一副不为金钱折腰的姿态。
可谓「心中有丘壑,眉目作山河」。
许默欲言又止看她一眼,想要再说点什么,却被她寡淡的表情阻止,他只能放弃。
只是细看会发现,金丝边眼镜下藏着一双酝酿着复杂思绪的深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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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半个多小时到t大西门,社会车辆进入校门需要登记信息,夏竹扯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录信息。
许默坐在副驾岿然不动,他坐姿很规矩,后背跟他西装一样笔挺,始终与椅背隔着一点距离,由于车厢空间有限,他双腿微张,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不动。
车门没关,夏竹凑到保安亭,接过保安递过来的登记表,弯腰登录自己的信息。
写到一半,背后忽然响起一道娇俏的女声:“许老师~您怎么在这儿?我刚去您办公室找您,以为您不在学校呢。今天不是没您的课吗。”
夏竹下笔的动作陡然一重,笔尖划破薄薄的登记表,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背后的对话还在继续,估计是许默认识的人,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语气里多了两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长者慈爱。
许默降下车窗,望着突然冒出来的女学生,觉得有些眼熟,应该是他经济学那门课的学生,他丝毫没有被惊扰的恼怒,反而心平气和问:“要出去?”
女生低低嗯了声,娇俏解释:“对,跟朋友约好去三里屯那边逛街。许老师您要是有空能不能帮我看看论文?我下学期想申请做您的研究生……”
夏竹写完身份证最后一位数字,丢下笔将登记本还给保安。
她没着急上车,而是站在保安亭外的小台阶,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和谐友好的“学术交流”。
女生年纪不大,满脸胶原蛋白,扎着两条蝎子辫,穿着黑t、牛仔短裤,脖子上挂着一串银质项链,画着美式妆容,瞧着很有个性。
本来以为是个甜酷女孩,跟许默说话时声音却柔到了骨子里,隔着几米距离夏竹都能看清女生眼底快要冒出来的钦慕。
一直等女生说拜拜,直起身短暂地瞟了一眼夏竹,好奇她的身份,想要探个究竟却又不敢问,只能跟好姐妹手挽手离开。
等人走远,夏竹漫不经心钻回车厢,升降杆缓缓抬起,夏竹一脚踩下油门,宝马i高调地开进白色象牙塔。
夏竹没来几次,对t大校园不熟,偶尔走错路,许默在旁边时不时出声提醒两句。
举目四望全是年轻男女,夏竹开着车路过忍不住感慨:“年轻就是好啊。”
许默略带惊讶地瞧了两秒感慨时光流逝的夏竹,出声宽慰:“你也年轻。”
夏竹笑了下,不着调回他:“没十八九的女学生年轻,比如刚刚那个,年轻得让我嫉妒。”
北京的五月还没正式步入夏天,乍暖还寒,只要是阴天,依旧寒风凛冽,比南方冷许多。
正好是柳絮纷飞的季节,一路开过去,引擎盖铺满了柳絮,仿佛下了场雪。
有鼻炎的人每天戴着口罩出门,嘴上恨不得骂死它,可心里从来没有想过离开北京。
不得不承认——
北京是一座让人迷恋到骨子里的城市。
夏竹故意没去教师食堂,而是在一楼台阶口转了个弯拐进学生食堂。
这个点不早不晚,学生下课后陆陆续续从教学楼、图书馆赶来食堂,座位上已经坐了不少学生,有的窗口排起老长的队伍。
熙熙攘攘中,好像真能感受到学生们扑面而来的年轻气盛。
与那些淹没于各种工作压力、房贷车贷,不用细看都能感觉到疲惫的社会人明显区别开来。
都说象牙塔里的学生格外天真好骗,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许默的脚步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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