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耽搁的,你这?会儿再到?山顶,得几时才能下来,明早你赶不及,岂不是耽搁行程。”
沈祇甩开谢怀夕,没管,只道:“我不可?能耽搁,你且放心便是。”言毕,从桌子上?拿了两馒头便出了门。
瞧他走得那?般急,阿蛮都?摇头:“知道的那?是他妹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小媳妇儿了,眼巴巴的明早走,大半夜的还得去山顶瞧了。这?一来一回估摸再下来天都?快亮了吧。”
“三娘和顾大哥在?山顶住着,就为了方便些省的来回跑,也方便教了眉儿。”谢怀夕啃了口馒头:“说是这?么说,我看是顾大哥和师父吃醋,借了眉儿这?茬儿正好?带着三娘躲了师父。诶,没成想是苦了沈祇吧。”
“算算,跑了几回了?”阿蛮道。
谢怀夕就当真抠了抠指头,正儿八经道:“就三天前师父让磨了药没赶得及,其他时候一天没落下。”
“他不累么?”
“那?你得问他。”谢怀夕夹了口菜,想到?什么手一抖,看着阿蛮结巴道:“这?小小子不会欢喜了自己的亲妹子吧。”
阿蛮:“那?不是乱,伦么?”
“古书上?这?事?儿你看少了么,还有公公扒媳妇儿草灰的。”
“那?可?如何是好??”
谢怀夕蹙眉,难得严肃一回:“那?必然是要给他拉回正途。”
、口是心非
其实从竹林处到山顶的石屋这条路并不算难走, 师父念着三娘,这条小道早早就让林伯修了,沈祇自?自?认为腿脚快, 三步并做两步的, 馒头啃完之时, 已快行了六分之一的路了。
没打算歇的意思,沈祇抬手摸了摸怀里的木簪,截止今日他终是在山里头找到一颗小小琥珀镶嵌到了那木簪上, 想?着眉儿不喜欢花,便刻了个小小鱼儿的模样。一早就要?走, 估摸半个月是回不来了, 还是想着这东西能早早送了去。
她每日能戴在发间,哪怕是学的认真, 总归是多能想了想自己了吧。
以往时常一处,没觉着会面困难的时候,沈祇的脑子里是没什么特意要去看了眉儿的想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论人事物,有了些阻挠方显了珍贵, 这每日走一遭, 瞧上不过一刻钟的时辰, 却让沈祇越发珍惜起来。
所以说这人还是有些贱性?儿的, 凡事都不能得了太?容易了, 一容易就习惯, 一习惯就当着自?己不在乎。
沈祇行到一半, 又想?着自?打和?亲人分开以来,从未和?眉儿分开过, 当下心?里除了不舍便是不放心?,怕眉儿念着自?己是不是又会半夜的睡不着, 找个地方哭鼻子。没发觉自?己心?意之时,没想?了这些,只凭着本能去行事,发觉了心?意,这行事反倒有了些顾及。
怕她烦忧,怕她不喜,怕自?己管得多了说得多了她心?里生了厌,怕她真的只拿自?己当了至亲,甚至于?说,也怕是不是她一进沈家就是童养媳的身份,才?时常说了童养媳那话。
而并不是欢喜自?己,才?说了童养媳。
是因为喜欢,才?说自?己是沈祇的童养媳;还是因为童养媳,才?觉着自?己应该喜欢沈祇。不过前后顺序之差,却在沈祇心?中尤为重要?,他不要?懵懂无知的身份枷锁下的欢喜,他要?的是眉儿发自?内心?的,如自?己一般的,欢喜才?可。
在他眼里,眉儿先是眉儿,才?是他欢喜的人,再然?后才?是他想?全?部得到一切的女子。
当然?,沈祇脑子里想?是这么想?,想?的挺好,想?得也挺正人君子冠冕堂皇,这脑子里的话拿出来说谁不得感叹一句能把?女子这般尊重当真是难得的独一份了。
可真当到了山顶处,见着三娘正与眉儿闲话,沈祇耳力不错,原想?着直接过去,却听眉儿道了一句:“还好今日沈祇没来了,天天上来看我那眼神儿我老感觉我干了什么坏事儿似的。”
“不好的么,之前刚碰上的时候你不是和?我说你很欢喜了祇儿的吗?”
“其实是欢喜的,但是欢喜他太?累了,有时候烦起来就不想?欢喜他了。我是他童养媳,没这层身份的话,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就放任了自?己的心?思,许也就不会了。”
“怎的就累。”
“和?他一处,我总是不开心?的。”眉儿说了这句,收敛了眉眼,其实不是不开心?,是总盼着他能将自?己放心?尖尖儿上疼爱,而不是高兴了就哄着,不高兴了就不搭理了。
况且对于?眉儿来说,自?己本该是他的妻子,却对外?从来都说是兄妹。
没意思的,脑海里滑过沈祇那双从来都平静的眼,眉儿有些懊恼,压根儿就不知道要?怎么让那双眼里生了其他的东西。一懊恼就抬手打了打自?己的腿。
三娘笑她:“你还是见着的男子太?少了,多瞧瞧,才?知道真欢喜什么样子的。而且你也得分清楚了,到底是常年一处让你欢喜了他,还是看了旁人也只欢喜他。等入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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