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厌恶失控的模样,即使现在她看上去更像失控到无法用言语形容,林雪儿被牵制住手腕,沉千秋极有耐心地看着她闹,他似乎从林雪儿的无理取闹的行径中看出了某些深层次的东西。
“雪儿姑娘手握那枚失窃的玉佩,为何还隐隐不安?”沉千秋低声问,他提问他人的方式似乎总是直击要害,要他不是沉公子,早被打死了。
林雪儿拼命抽回手,将愤愤不平压下,心存疑虑地嗤笑,“玉佩能决定你的生死?若是全京城人死于你和定王的龙争虎斗,大难临头也轮不到你头上。”
“不对。”沉千秋担忧地低头敛眸,他鸦黑的睫羽起起落落,近在咫尺,“在下只是出于保命,你的定婚对象也是。”
她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但苦于找不到答案和线索,上前一步时被沉千秋躲开。
他定定地望着她,喃喃道,“我会助你毁掉与白风眠的婚约,你该远离这些。”
又来了,这种自说自话,和高高在上的模样。
林雪儿气得揪住他的衣襟,发狠道,“沉公子是来捉弄我的吗,你若是想诚心合作,那就拿出诚意,莫要做出这种又苦衷的样子。”
“若你执意查清,你会死的,并且危机会来的非常快。”沉千秋斩钉截铁道,“在下没有说谎。”
林雪儿继续望着他,熟悉的执拗感从沉千秋的双眼中浮现,她拗不此刻的他。
二人不欢而散。
林雪儿照样一夜难眠,她做不到坐视不理,熟悉的心慌意乱感攥住了她,她见到窗外的月光,现在和今早睁眼时的情景相反,明月反而化作了那枚玉佩,浮在了她的眼前。
恍惚间她睁开眼,开始猜测第一轮和第二论持续时长不一样的原因。
陆婉也许不是唯一的导致轮回的关键,还有一人,或许是多人。
血色明月下她记起了一个跟着陆婉沉下海中的身影,是陆展。难道他和陆婉一起步入死亡的可怖命运就能导致轮回吗?
第二日来得很匆忙。
林雪儿起了个大早,仓促感催促她赶紧起来去找顾子衡,顺便接近白风眠,弄清陆展在这局中的比重。
“许小益,你可别骗老子,要是进不了林府,你第二天就等着吧。”底下的男声凶狠道。
林雪儿大吃一惊,等到底下那双手接近时,骤然出手将辣椒水喷出。
“呃啊!谁他妈的,还敢偷袭我?”底下那个少年暴怒地将她从墙上扯下来。
作为报复,他将剩下小半瓶辣椒水狠狠地灌进她的唇齿内。
在尖锐的喊叫声中林雪儿的第一次自制防卫武器以两次被回灌进她的嘴里告终,她输得彻底。
许小益也害怕地逃离了。
头顶上的声音青涩中带着凶狠,一缕她记到骨子里的熟悉卷发也借机钻到她的衣襟里,痒得很,也让她意识发懵,觉得徐轩真是上天派克她的。
徐轩单手捂着又辣又疼的双眼,又一只手死死扼住林雪儿的头,威胁道,“不许叫,敢把人引来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咿呀咿呀……”林雪儿叫出不成语调的拟声词,她快要适应了自己很容易变哑巴这件事。
徐轩听得心烦,觉得林府内那位让他魂牵梦萦的二小姐真的太容易放松警惕了,要不是他这次大胆来找她,真不知道会不会让手下这个混小子得逞,溜入林府还能顺利出来。
要是携带了机密,害了林家,让林雪儿遭了殃可就完了。
他烦躁地提起“混小子”,林雪儿像砧板上的死鱼扑腾两下,他想要捂住对方漏了风似的嘴,却摸到一把眼泪似的黏糊糊的东西,暗骂这混小子没骨气,被抓包了第一件事就是只知道哭。
“你再进一趟林府,带我找他家二小姐。”徐轩认真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她说。”
可林雪儿哭得歇不下来了,让徐轩越来越烦躁。
“就知道哭……”徐轩怨了一句,他压低嗓音凑近林雪儿道,“哥们,这样吧,你帮我个忙,我就也帮你一个忙。”
谁是你哥们!?
谅他看不见,林雪儿在他掌心戳着写了几句话,“蠢徐轩,我是林雪儿,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少年不屑地弯了弯唇,但感到对方的指腹柔软,力道轻柔,在他掌心处戳来戳去激起了某些异样,他连忙压住不断上扬的嘴角,威胁似地捏住林雪儿的耳朵,“老子他妈还是皇帝老儿呢,谁家千金小姐舒服觉不睡,大清早爬起来避着人翻墙?”
“咿咿!呀呀!”林雪儿觉得自己快气晕了,她露出虎牙恶狠狠地咬在徐轩的手掌上。
徐轩痛得直叫,“你属狗的?”
狗徐轩!你才狗,大狗笑二狗!
还好徐轩虽然眼看不见,但心里明镜似地清晰,觉得有个混小子大清早翻墙属实有异,他又神神叨叨地凑近林雪儿,低声问道,“你们二小姐是不是不在府中了,我听说沉千秋早早地起来泡茶,肯定是缠着林雪儿说些茶言茶语了,是不是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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