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回去好好想想。
不过一日的光景,惠嫔就再次过来请安,一口答应下来。
她的儿子是她怀胎十月,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如今她年纪大了,不如从前得皇上宠爱,这儿子,也是她唯一的依靠与指望,若真叫儿子再外头养到十来岁才接回来,且不说皇上眼里有没有她儿子,只怕儿子也与她生分起来。
惠嫔等啊等,自诩自己等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与皇上提起这话。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话刚开了个头,皇上脸色就沉了下来,更是问她这话是不是钮祜禄皇后教她说的。
惠嫔自然不承认,直说自己见钮祜禄皇后身子不好,所以才说出这番话……
皇上怎会相信这话?
当即皇上就气的拂袖离开。
一来因为最近皇上心情不好,二来因为钮祜禄皇后的病情,哪怕将近除夕,可后宫上下半点喜色都没有。
至于坤宁宫,随着钮祜禄皇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那更是愁云惨淡。
钮祜禄·锦芳见姐姐身子不好,实在心疼,特别是听说映微近来还算得宠,更是将这笔帐算在映微头上。
可要说得宠,后宫中数一数二的却是宜嫔与乌雅常在,皇上约莫三四日去瞧她们一次,映微那儿,顶多五六日去一次,还有几次皇上去了后只是坐了坐,说几句话就离开了,并没有过夜。
但钮祜禄·锦芳哪里敢对泼辣的宜嫔与有后台的乌雅常在下手?她只觉得若非那次映微将自己姐姐气的吐血,姐姐身子就不会落得这般田地,故而命人好好打听一番,看能不能抓到映微什么把柄。
不曾想没几日,当真叫人查到了些什么。
映微入宫之前曾订过亲,这门亲事虽未下聘,但也是合过八字,双亲点过头的,就等着选秀一过,映微落选之后就将亲事定下来的。
钮祜禄·锦芳是喜不能自禁,原想着将这好消息告诉姐姐,可转而一想,到时候给姐姐一个突然惊喜岂不是更好?说不准姐姐一高兴,这病就好了。
对于即将来临的“灾难”,映微是全然不知。
越接近年关,她是越忙。
从前在家中时,家中大小琐事都有人操心,可如今进了宫,虽说她只管着钟粹宫西偏殿,但院子里上下杂事却也不少,下头人的封红、新衣,院内的清扫、窗花,还有年货的准备……倒是把她忙的够呛。
后宫妃嫔一个个忙的很,皇上自是更忙,忙的那叫一个脚不沾地,一直到了除夕宴这一晚才远远见到皇上。
从前映微也就在电视上见到过紫禁城的宴会,原以为是吃香的喝辣的,不曾想真身临其境,她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首先,她作为一个坐在下首的庶妃,别说听到上首的皇上等人说话,隔着重重人影,连皇上都看的不真切。
再者,她虽听不见看不清,但她还必须一直规规矩矩坐着,万一落个对皇上等人不敬的名声算是糟了。
最后,这宴会上送来的吃食虽好看,但却无法下口,大多都是凉的,该怎么吃?
映微瞧着周遭妃嫔吃饭时秀气的模样,也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今日后宫太妃们,妃嫔们尽数在场,御膳房加内膳房一起也忙不过来,自然紧着上头的主子们吃好喝好,像她们这些小角色,就无人在意。
可怜映微最后饿着肚子,站在人群末尾陪着皇上等人看了烟花,回去钟粹宫时已是饥寒交迫,眼睛都睁不开。
吃了碗热粥,映微才觉得整个人暖和起来。
方才她昏昏沉沉的,却没想到一碗热粥吃下来却是精神不少,闲来无事索性提笔给索额图写了封密信。
她与索额图一直都是有来往的,信笺由春萍交给内务府的一个小太监,接下来的事儿就不必由她操心。
今日这一封信写的如从前一样简单,先是给索额图问好,再说今日她见到了太子,说太子一切都好,要索额图不必担心。
一封信写完,她又给云姨娘写了封信,请索额图帮着转交给云姨娘。
等着春萍出去送信时,是天色更黯,映微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不由担心起云姨娘来……
如此一来,映微是一夜都没睡踏实。
翌日一早起身,她更是随着众人这里请安,那里请安,诸妃嫔这里设宴,那里设宴,一直等到将近元宵节,整个后宫才没那么热闹。
但映微悬着的一颗心却一直没放下来,其中缘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觉得心里闷闷地,像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一般。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到了元宵节这一日,映微正前去坤宁宫请安的路上,就发现周遭人看她的眼神不大对劲,一个个看着她更是窃窃私语,似乎在议论什么。
在坤宁宫门口,映微见到安嫔上前请安时,安嫔更是一脸讥诮。
映微更是不知所以。
等着一见到钮祜禄皇后,听她说起几句话,映微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钮祜禄皇后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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