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彻底养好,身体亏损严重。
后来即使生活条件好了,身体也一直比较虚弱,终于没有熬过五十岁那年的冬天。
医者能医人却不能自医,这也算是沈爷爷心中极大的遗憾了。
沈爷爷和白奶奶伉俪情深,白奶奶去世之后,以沈爷爷的身份地位,哪怕是五十多岁的人,也多的是女人愿意嫁给他。
但沈爷爷一直没有续弦,曾经沧海难为水,跟白琬珺那样的奇女子相携相伴走过半生,还有什么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呢!
柳敬益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在听说白琬珺早已去世的时候,哭得像个孩子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叫人瞧着极不忍心。
过了良久,他的情绪才平复下来,问林辰歆可有将白家的家传医学传承下来。
林辰歆惭愧:“我并没有那么幸运见过白奶奶。”
不过白琬珺在临终前,将所有家传的医书和她自己的行医笔记,全都捐献给了京市医科大学的中医学院,只把一盒金针留了下来给沈爷爷作为念想。
虽然白奶奶没有亲传弟子,但中医学院的所有学生,都是白家医学的传人。
白琬珺用她自己的方式,将这份家学更好地传承了下来。
柳敬益连连点头:“也好,也好,到底还是我狭隘了,不如琬珺心胸开阔啊!”
他还惦记着白家的那点家学,却不想白琬珺的目光比他长远多了,即使他收再多的徒弟,努力把毕生所学传承下去,又哪里比得上医学院培养的人才,能帮助到更多的人呢!
他迅速盘点了一下自己多年积累的财产和医学典籍著作,盘算着如果寄给这边的省医科大学会不会有些拿不出手。
只是省医科大学好像并没有中医系。
其实近些年来,中医并没有受到太多的重视,在前些年,有一种极端的思想甚至认为中医是封建糟粕,柳敬益因此也受到过不少不公平的对待。
光复中医,任重而道远啊!
这也是这次柳敬益这么积极帮助省医院用针灸进行手术镇痛的原因,只有让人民群众真正看到中医的实用之处,人们才会真的相信它,愿意去接受它。
忽然就听见一直没怎么出声的白曜华说了一句:“柳老先生,我打算在这边投资成立一所中医学院校,想请您当荣誉校长,不知道您是否愿意?”
柳敬益惊喜,这可真是太好了!
“这话当真?可是要建立一所学校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除了要花费巨大的财力物力,这其中的阻碍和困难也是不容小觑的。”
“这是我祖父的毕生心愿,也是我父亲和我的理想,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们都一定会努力克服的,希望能得到柳老先生的支持。”
柳敬益如今不仅德高望重,而且还是省中医协会的会长,有他的支持,在很多手续方面肯定会有便利的。
柳敬益自然是连声答应了下来,不仅是他,他相信所有中医协会的同仁们,都一定会为这个消息而激动不已的。
“一眨眼几十年过去,连弈声的孙儿都长这么大了,你祖父身体还好吧?”
“祖父如今身体还算硬朗,只是牵挂祖国和故人,做梦都想回来跟故人们见上一面,可惜,姑奶奶红颜薄命,走得太早了。
要是远在国的白弈声知道自己唯一的妹妹已经去世的消息,还不知道会多伤心呢!
好在白曜华总算是找到了姑奶奶的亲人,也算是对祖父有个交待了。
白弈声的愿望,是有生之年,有朝一日能够回归祖国,叶落归根。
可白曜华的父亲却不放心让他回来,因为不知道祖国这些年的具体情况,便派白曜华先回来一趟,看看情况,顺便寻找亲人。
而且白弈声年轻的时候,曾经被敌方抓住,浸泡了冰冷的海水中数日之久,身体得了严重的风湿病,如今年纪大了,更是饱受折磨。
天气稍微有点变化,双腿便刺痛难忍,甚至无法行走,在这种情况下,白曜华的父亲更是不可能让他回来的。
三人叙旧一番,只觉荡气回肠。
这么大的事情,林辰歆当然要立刻告诉沈焰,并且让他过来跟白曜华见面,以及拜访作为长辈的柳老先生了。
只是不巧沈焰又出海去了,暂时联系不上,只能等过几天他回来之后再说了。
柳老先生记起外面还有三名医生在等着他授课,急忙收拾好心情,三人一同出去,继续上课。
再拿起那盒金针时,林辰歆的心情又完全不一样了,原来这么奇妙的针灸之术,是白家的家传绝学,她如今,也算是在继承白奶奶的遗志了呢!
一天的时间自然是没有办法彻底学会的,今天只是学习了穴位和基本的手法,想要学好,还需要回去以后大量地进行练习。
晚上林辰歆打了个电话回京市的沈家,沈家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也十分激动,沈爷爷还亲口跟白曜华说了几句话。
双方都十分期盼着相隔万里的亲人能有团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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