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连可能是发现了高德仁的秘密,被害了,可后来我想到,岑连说过,高德仁盯上了他的临摹能力。后来美世黎拍卖会大肆宣扬,从私人收藏家手里收到了一幅唐寅的真迹,可在拍卖当天突然取消了这幅画的拍卖,这很古怪。”
“拍卖会向来不会轻易取消一个藏品的拍卖,即使他们临时发现那是假的,也是如此。因为行规就是不保真,除非……”丘畅说到这,心脏骤紧,整个人了个哆嗦。
这段时间跟着节目组录节目,沈予微也知道了很多现代艺术圈的规矩。
“除非一眼见假,一旦拍卖那么假的作品,拍卖行的名声就毁了。”
“如果我没猜错,或许是岑连被迫学习唐寅的画风,画了一幅冠以唐寅之名的真迹,可他又不想造假,就在画里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这其实也是一种求救信号,但临开拍前,被高德仁发现,便迅速撤销了拍卖。”
古时有很多宫廷画家是没有资格在献给皇帝的画上留名的,可他们又不甘心,就会在隐秘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姓名,这种隐秘甚至可能会在千百年后才被人发现。
只有他能完成这个传奇
丘畅和锦画相视一眼,道:“你猜得没错。”
锦画接过话茬继续将这个故事说了下去:“我后来嫁入高家,在获取他们的信任后,偶然听何叔说起过,在那幅唐寅伪画里发现了岑连留的名字,幸好及时发现,否则麻烦就大了。”
“之后只要是岑连仿的画,他们都会格外小心,一行一行的检查,确定无误后才会流入市场。”
“当年我们俩只是学生,没人会信我们的话,仅靠我俩收集的证据又不足以扳倒高德仁,所以我想着去找我的老师帮忙,他在书画界也很有名气,如果是他提出质疑,说不定可以引起重视……”锦画说到这里,痛苦地垂下眼帘,眼底透出浓浓的懊悔。
沈予微见状,拨了拨琴弦,古朴的琴音响起,宛如温柔又有力量的风将锦画从痛苦中拉回。
沈予微轻柔地问:“后来呢?”
锦画讶异地看了沈予微一眼,她知道古琴的琴音有凝神静气的效果,可沈予微这琴音似乎更厉害,她整个人都宁静许多。
思及此,锦画收回思绪,叹气后继续道:“我们被出卖了。高德仁直接自断一条利益链,陷害丘畅,让他坐牢。更可笑地是高德仁反而成为打掉假画组织的英雄,还受到上面的褒奖。”
“我的老师早就发现了高德仁的秘密,可他被高德仁用高额的利益诱惑,选择同流合污。”
“所以后来丘畅出狱,见我嫁入高家,以为我也背叛了他和岑连,才万分悲愤地来找麻烦,可我又不好明说,免得引起高德仁的怀疑,就只能装着冷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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