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没见过张构林,但是并不妨碍她拿他挡枪。
莫怀雨刚从国外回来,听到还有比她更厉害的人,果然被她带偏,“他怎么厉害了?”
等梁督察把会说方言的工作人员叫过来时,就听到莫怀雨用夸张的声音发出疑惑,“真的吗?他这么厉害?”、“有机会我一定要请教他”……
梁督察见两人像开茶话会似的你一言我一语,轻咳一声,提醒他们。
苏念星侧头看到他,立刻止住话题,看向其他人,示意他们各说一遍刚刚的话。
有人会说围头话,有人会说蛋家话,有人会说客家语,直到苏念星听到一位警探说的话最接近死者的口音,她问对方说的是什么话。
对方道,“这是蛋家话。”
苏念星颔首,“死者会说蛋家话。”
梁督察送走警探,扭头打量苏念星,试探问,“你是不是可以跟亡灵对话?”
苏念星尴尬得笑笑,“不是。”
她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异样,于是就找了套说辞,“我确实有非同常人的直觉。但是你也别太迷信我的算卦本领,我自己都无法确定我猜的对不对。”
梁督察面露古怪,“但愿你的直觉是对的。”
苏念星算完卦,迫不及待出了解剖室,将白大褂脱下挂到衣架上,她侧头问梁督察,“会说蛋家话的人多吗?”
梁督察脸上泛出喜色,“不多,蛋家人多聚居在香港岛的香港仔、九龙的油麻地、新界的西贡等地的避风塘。当然也有人在岸上居住融入社会。不过找到他们的老家,应该能问到他们的身份。”
苏念星松了一口气,“希望你能早日查到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
这男人怪可怜的,先是被人拆散婚事,现在自己又横尸码头。
两人出了法医室,苏念星长长舒了口气,这解剖室室温太低了,冷气凉飕飕朝她身上吹,就跟到了阴间似的。还是外面好。
重案a组的组员看到两人出来,全部围拢过来。
“怎么样?能不能算到?”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组员们全都是蓄势待发,梁督察很满意他们的工作态度,没有故意卖关子,“查到一些。不过还需要我们走访调查。”
梁督察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苏念星,“我马上要去查案,跟你不同路,没办法送你回去,这是卦金和车费。你自己打车回去,可以吗?”
苏念星看着这厚厚的红包,只拿了几张作为车费,“我说了,这次算卦不收钱。你欠我一个人情。”
梁督察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一脸正色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替自己找个靠山才破例替死人算卦,我不能让你吃亏,你还是拿着吧。我们香江警察有义务保护市民安全。只要你遇到危险叫我,无论什么时候,我一定出现在你面前。”
说完也不等苏念星反应,将红包塞到她手里,招呼其他组员火急火燎往楼下冲。
苏念星愣了一下,刚想叫住人,就听下面传来脚步声,刚刚的组员又去而复返从后面走了。她靠近窗户一看就见记者蜂拥而至,想来是想打探无头尸的进展。
至于他们的采访对象早从后门走了。
苏念星一连几天都没有再见到梁督察, 她也没再关注案件后续的事情。毕竟她不是警察,没有资格过问案件进展。
她依旧每天准时到公司上班,依旧不需要她接待客人, 每天就是看她的测字书, 将之前记录的客户信息拿过来反复测算。
将客户写的字与他们的命运和职业联系起来, 这是一件极不容易的工作。
尤其她对文言文一窍不通, 语文水平只能算是一般,跟古代读书人相比, 她可能就是个半文盲。
她有时候好几天才能推出一个字, 进度慢到她怀疑她的时间被人偷走了。
这天晚上, 苏念星下完班,到了百德新街,阿香婆把最新一期的《快周刊》递给她。
神秘中带着雀跃的表情, 一看就是有好事发生,苏念星翻了几页找到命理专栏,其中一篇就是介绍她的靓女神算摊位,她乐得笑起来, “最新一期杂志出来了?太棒了!”
“估计明天就有客人登门, 你不愁没生意啦。”
苏念星默默看着上面的专栏, 除了写她的报导,还有其他神算。这些都是小有名气的神算。而且多数都是引用大师的算卦技巧, 比如有位擅长面相的大师,就结合自己的算卦经验, 画了几张有福面相,图文并茂的形式更能让读者信服。
还有一位大师光介绍他的履历就能让人直呼“好家伙”的程度, 哪怕他没有展示自己的技能,读者也会相信他。
只有写她的这篇, 大家更多的是被蒋梦云的故事所吸引,反倒她只能算是顺带。
阿香婆见她情绪低迷,“怎么了?她写的不好吗?”
苏念星揉了揉脸,“不是。挺好的。是我自己不够专业。”
“她将这个故事写得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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