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哭?”女人瑰丽的脸如冰霜覆盖下盛开的花,美得极具危险,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你很委屈吗?”
被控制的男人不回应,依旧埋着头,垂丧颓圮,像岌岌可危的废墙,苍白着簌簌掉落。
“哈……既然这么难受,当初又为什么……”林初晰烦躁地撩过垂落的额发,手上也松懈了力气,掐他颌角的动作也转为了指尖轻挑。
她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她。目光对视的刹那,她倾身逼近。
“阿言。”她轻声唤他,散发着玫瑰香的唇落在他脸旁,伴随她滚烫的气息和柔媚的语调,在他嘴角打下一个久违的烙印。
“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言燚靠坐在浴缸中,胸以下的部位被温热的水液浸没,林初晰则坐在边沿处,翘着长腿,有一下没一下的往里撒着干玫瑰花瓣。
自确认关系以后,她就特意找工人换了浴缸。新安装的容量很大,泡鸳鸯浴都有余裕,放下一个四仰八叉的醉鬼自然不成问题。
言燚先前受到了精神冲击,这回又被切实泡进水里,懵醉的酒意清醒了不少。在她的指挥下自己脱光了衣服跨进浴缸里躺着,一半清明一半混浊的浆糊脑袋里全是不久前唇角的香吻。
泡得温热的手臂埋在漂浮的花瓣下,清澈的水被染成浅淡的粉,一动,就漾起波纹,和着上面纷纷掉落的玫瑰晃向远方。
“别动。”
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丽。即便背对着他,也猜测到了他下一步的行动,用一句平淡的呵斥,滞碍了他的行为。
言燚抬高的手臂停在半空,想要扯动她裙摆的指也僵住了。
忍不住上翘的唇角也随之凝固。
手里那一大袋干玫瑰还剩最后一把,林初晰很没耐心地全数抓尽,扭身朝他兜头撒过,像校园剧中霸凌同学的施暴者,决绝残忍。
眼界被纷纷扬扬的艳丽花瓣遮掩,倒下斑驳血泊,诡谲华丽,是她赐予的梦境。
“清醒了吗?”
点点头又摇摇头。
林初晰扯着嘴角嗤笑了一下,眼角眉梢都透露着淡漠,看向窗外的神色冷如霜雪,亦虚亦实,不着边界。
“我只收留你一晚,天亮了就走吧。”
一如既往的凉薄。
“我不要!”言燚大惊失色地叫了一声,手脚并用地从湿滑的浴缸里站起来,混杂着香玫瑰的水液哗啦下落,在铸铁陶瓷浴缸中砸出硕大的海棠形状,又瞬间淹没在波澜涟漪里。
“你这都能硬?”注意力被那个高高昂起的粗壮吸引,紧实的腹部被肉根拍打,颤悠晃荡,和他主人的情绪一样昂扬。林初晰睨了他的性器一眼,很好,颜色没变深,形状依旧规整漂亮,毛也有乖乖净掉,算是勉强满意吧。
被揶揄的男人下意识想挡住下体,后又想到了什么,干脆抛了那点羞意,挺挺腰,把自己表露得越发坦诚:“因为你亲我了!”
“得瑟什么?”林初晰有些想笑,毕竟是久违的交流,多少有些追忆的成分在。但他做得太过分,屡次叁番触及自己的底线,心硬一点也是有必要的,“在国外待久了,社交礼仪没转过来,是个人我都能亲。”
言燚属实被她刺激到了,红着眼睛就要从浴缸里跨出来,却被林初晰反手一推,摔进浴缸里。
水声噗通,她也适时站起,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那条狼狈的落水犬。
“把自己洗干净。”林初晰提起一角裙边,拭掉溅在自己腿上的水渍,哪怕面色未变,言语中也尽是嫌弃,“真脏。”
被厌弃的男人用力甩了甩被全部打湿的头,带着香气的水珠四处飞溅,啪嗒啪嗒溅到躲避不及的林初晰身上,长裙热烈的红绽开一朵朵醇厚的酒色,像刻意落笔的扎染。
湿黏的感觉并不好受,这是她拿来当睡衣穿的裙子,现在没法再上身,只能找新的换。
“你能不能乖乖的啊!”隐忍的情绪终于爆发,努力压制的怒意借由暴躁的言语宣泄释放,扯了旁边架子上的毛巾摔在他身上,咬了咬牙,愤怒离去。
这于脑袋不甚清醒的言燚而言或许属于无妄之灾。他不理解女人为什么要大发脾气,不过是弄湿了一条裙子,换下就好了,他也不是故意要害她不快,何必小题大做呢。
但他急,很急。浴缸里站不稳,脚滑了两次才摇晃着起身,随意在腰胯围了一圈浴巾就赤着脚追了上去。
自然是吃了闭门羹的。
一个围着白浴巾的半裸落汤醉汉哭喊着拍门的样子属实有点好笑,哪怕他有着金融刊封面上令人为之疯狂的姣好面容,肩宽窄腰还有形状漂亮的腹肌,依旧与如此戏谑的情景极度不适配,滑稽得像一场狗血小丑戏。
被烦心事缠绕的abyss被他们一闹,更是彻底睡不着,于是干脆起床看戏,抱壁倚墙的慵懒随性姿态也迷人得像一幕老电影的经典帧。笑意难忍,一侧嘴角不礼貌的轻扬,宛如美神降临人间,有着看透人生百态的高傲。
许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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