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辞端起茶杯,小饮一口。
“这茶是我爸生前自己炒的,希望诸位不要嫌弃。”
“放平时难得喝上一口你爸自己炒的茶,哪会嫌弃?”袁老板陶醉眯了眯眼。
休息了一会儿,小张带着他们往里走:“我爸的牌位放在这里,除了我爸的牌位,里面还放了我爷爷的、我太爷爷、我太奶奶的牌位。”
进去的只有谢钦辞和小张两人,没多久,两人出来了,小张脸上明显放松了许多。
“谢大师,好了吗?”袁老板对自家老员工还是很关心的。
谢钦辞点头。
回去后,袁老板付的酬金到账了,比原来的多了两倍,附带一条留言:
本来是请谢钦辞帮忙解决餐厅的问题,现在还要麻烦谢大师处理老张的事,多出来的钱是代老张付的。
袁老板知道,像谢钦辞这样的大师,单纯找他迁坟算日子,估计价格也不便宜,如今谢钦辞全包了,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按原先的价格给,肯定不够。
接下来的三天,谢钦辞都在剧组拍戏。
拍完和周华旭的对手戏,他的戏份差不多就杀青了。
傅明霁提前一天结束出差,回来后,先到公司处理堆积的事,忙完后,回了一趟老宅。
闻到傅明霁的味道,威森尔跑出来迎接。
傅明霁摸了摸它的头,放出黑坨坨:“去玩吧。”
傅老爷子在书房研究自己新得的藏品。
是一尊青铜小马,莫约二十厘米高,傅老爷子从一个私人藏家手里买的。
“爷爷。”
“哟,我还以为你想不起有个爷爷了。”傅老爷子摘下老花镜,调侃。
“我一忙完就来看爷爷了,怎么会想不起爷爷?这是您的新宠?”傅明霁看到了摆在书桌上的小马。
“前两天刚得的,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不说它,我听席小子说,你谈恋爱了?什么时候带回来给爷爷看看?”
傅明霁走到沙发边坐下:“他倒是和谁都说。”
“哪像你,连亲爷爷都不告诉,”傅老爷子虎着脸,“明老头知道了吗?”
“我没和那边说,刚确定关系不久。”
“奇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真谈恋爱了?”傅老爷子惊讶站起来,声音里透着浓浓不可置信,“我一直以为,你这辈子打算孤独终老了。”
从席元白那听到消息的时候,傅老爷子第一反应是:假的。
后来他陆陆续续听到一些消息,说傅明霁最近和一个小明星走得近,显然是春心萌动了。
傅老爷子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孙子的花边新闻。
他对自己孙子还不了解?青春期躁动的时候,别人都开始谈小女朋友小男朋友了,他孙子清心寡欲,一心只爱学习,对往他身边凑的男男女女只感到心烦。
当时傅老爷子还觉得省心,专注学习好啊,不惹祸,不叛逆,从来都是其他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出去听到的都是夸赞和羡慕,多有面子。
可当傅明霁一点点长大,从学校步入社会,从一心扑在学习上变成一心扑在工作上,完全没有找个知心人的打算的时候,傅老爷子开始愁了。
他年纪大了,注定陪不了孙子多久,若他走了,留傅明霁一个人孤零零在世上,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他如何能放心?
第一次和傅明霁谈这个问题的时候,傅明霁二十五岁,傅明霁回绝了傅老爷子试图给他相看的企图,说工作太忙,暂时不考虑私事。
傅明霁二十七岁的时候,傅氏已经在他的带领下步入新阶段,他单身、自律、身边没有莺莺燕燕,也从不和人传绯闻,尤其是,身家无数,谁不想有这么个女婿?
傅老爷子也觉得时机不错,透露出给儿子找个对象的意思,一时间,燕京上层圈子闻风而动,可惜傅明霁不为所动,傅老爷子组了局,他从头到尾都没露面。
傅老爷子生了好大一场气,倒不是因为被傅明霁忤逆,觉得丢了面子,而是随着年龄增加,那道“活不过三十”的箴言如毒蛇一般盘踞在心底,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也不想相信这道箴言,可万一是真的呢?
难道他要在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自己的儿子儿媳后,再次送走自己的孙子吗?
“爷爷知道你不喜欢陌生人侵入你的领域,但你连试都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傅老爷子压着怒气,苦口婆心地劝。
“爷爷,我真的没兴趣,更何况,若那道箴言是真的,我这么结婚,岂不是一种极不负责的行为?”
“总会有人愿意的。”
“但我不愿意,爷爷,您以后也别再组这种局了,我不会来的。”
傅明霁态度明确,做了决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傅老爷子只得歇了心思。
“罢了,我懒得管,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多和人下盘棋。”
傅老爷子说不管,当真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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