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可怕啊!
我还没哭你可怕呢!
女人,恐怖如斯!
徐林神色复杂拍了拍妻子后背,柔声安抚:“没事了,我们不怕啊。”
黏腻感挥之不去,谢钦辞不想再对液体鬼动手,黑坨坨倒是蠢蠢欲动想出来加餐,被谢钦辞摁住了。
这么恶心的东西黑坨坨吃了,我就把它一起扔掉。
感受到谢钦辞的意思,黑坨坨不敢动了,吃一顿还是顿顿吃,它还是知道该选择哪个的。
夫妻俩抱在一起,始终没有说话的意思,谢钦辞不得不开口:“这只鬼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徐夫人不好意思从徐林怀里退出来,看到地上的一滩,想到自己刚才就是摁着这玩意打,脸又白了。
倒不是害怕,而是恶心,黑糊糊一团,仿佛下水道的污泥……
不能想,越想越恶心。
徐夫人赶紧止住发散的思绪。
徐林脸上也不太好,一想到自己是被这样的东西缠上,心中的复杂只有自己清楚。
要他说,他自然希望这东西灰飞烟灭的,不过,还得看谢钦辞的意思。
“我们都行,谢大师怎么处理都可以。”
“等等,它知不知道是谁想害老徐?”徐夫人想到关键问题。
谢钦辞垂眸看它。
液体鬼狠狠打了个哆嗦,大叫:“我说,我说,你们别打我!”
“是高强!驱使我来害你的是高强!”
“果然是他,我就说他贼眉鼠眼的,不安好心!”徐夫人恨恨。
得到答案,谢钦辞干脆利落用力量震碎了液体鬼,他是一点也不想再看到这个玩意。
以后遇到这种恶心鬼,得加钱。
谢钦辞在心中愉快决定。
“就,这么解决了?”徐林愣愣看着液体鬼消散。
“这种害人的东西消散了才好,免得又去祸害下一个人。”徐夫人解气道。
徐林的注意力却不全在液体鬼身上,他没忍住,用余光瞥了傅明霁一眼,想到自己刚醒来时,看到男人小心捧着谢钦辞手擦拭的画面,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堂堂傅氏集团掌权人,就算有事求人,也不必做到如此吧?
“老徐,你在想什么?”徐夫人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在想,高强还会不会有后手。”徐林收回思绪。
“确实,他能害你一次,保不定还有第二次,”徐夫人看向谢钦辞,“谢大师,您有办法吗?”
她不会主动害人,但害了她的人的,她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有没有送过你们什么东西?一般驱使咒鬼害人,需要有一个锚点,让咒鬼找到指定的人,咒鬼既然已经对你们动了手,说明你们这里有这样一个锚点。”
“送的东西吗?有一些酒……”徐林翻身下床,搬来一些东西。
谢钦辞一一看过,摇头:“都不是,还有吗?”
“难道不是高强?”徐林疑惑。
谢钦辞:“高强和你是什么关系?有亲缘关系吗?如果有,可以不需要这些。”
徐林想了想,回答:“没有亲缘关系,高强是我一个老乡,来投奔我的,我们小时候家住的很近,经常一起玩。”
“还有一样!”徐夫人突然出声,“老徐,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他来家里做客,掉了个摆件在我们家,后来你说送回给他,他没要,说是个不值钱的玩意,直接送我们了。”
高强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如果不是徐林接济,日子指不定过成什么样,他也是个知恩图报的,每次都竭尽所能给他们家送东西,虽然他们不缺这些,但心意他们感觉到了。
所以即使徐夫人打心底对他喜欢不起来,也没阻止丈夫和他相交。
“早知道他是这么个人,我说什么也不会让老徐和他结交的。”徐夫人从客卧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摆件。
摆件造型特殊,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鹰,可鹰的一边翅膀是弯曲的,注定了这只鹰无法飞起。
谢钦辞拿着摆件摆弄,摆件是木雕的,约二十厘米高,不大,雕工却很精致,雕出来的鹰栩栩如生,连鹰脸上的表情都一清二楚。
鹰的眼睛微微下垂,仿佛在压抑什么痛苦,谢钦辞不断在木雕摆件上摸索,摸到某一处时,他动作一顿。
在弯曲的翅膀处摩挲片刻,微微用力。
一小块木片露出缝隙,谢钦辞沿着力道将木片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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