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不一样也能喝混。”他捏她的手,“头晕吗?”
顾意弦迟缓地摇头,反手轻拍他手背,安抚道:“你放心,今天的话我不会与别人说,你哭一下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我不想哭。”
“你想。”
“我不想。”
“你想。”
没营养的对话重复几遍,江枭肄双指按压鼻梁,转移话题,“你还可以问一个想了解的。”
因为在乎,即使思维混沌,那件事仍能指使顾意弦唰得站起来。
身体朝一边倾斜,他站起来想扶她,她推他,木着脸,“你坐好。”
她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踩着小高跟噔噔朝房门跑去。
江枭肄迈着悠闲的步子跟在顾意弦背后,保证她的安全,以免歪倒磕碰伤到。
顾意弦从晚宴包里翻出那对耳坠,费劲地拧卡扣。有只手伸过来,她重重地驱赶,拍出红印也不管,拧卡扣是当下最要紧的事。
他忍俊不禁,在旁边等候。
约莫一分钟。
顾意弦将钢条握住对准江枭肄,他挑了下眉,配合地举起手,懒散地笑,“我投降。”
她朝他逼近,他笑着往后退,不太走心的模样,两人一步一步又回到了沙发的位置。
她一推,他被推得后仰,顺势陷进柔软沙发垫。
江枭肄悠然自得地斟了杯酒,腿放松随意敞开。
顾意弦抬腿,高跟鞋踩到沙发,墨绿裙摆搭盖他的腿,她往前俯身用钢条抵住他脖颈的动脉,“我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回答,听到没?”
“行,你问。”他喝着酒,完全没有受威胁的模样。
她咬唇,“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
“你想利用我达成什么目的?”
“结婚。”
“不准骗人,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结婚。”
陌生的字眼卡住对话,顾意弦被气到,腕部用力,尖锐顶端刺得江枭肄的皮肤往里凹陷,她俯视他,恶狠狠威胁:“再骗人我就刺进去了,问你最后一遍,有什么目的?”
酒杯见底,江枭肄的脖颈往左挪,淡定地吐出两个字,“结婚。”
——还有携手去世,火化,埋进坟墓。
血珠一颗一颗往外冒,顾意弦慌了,手往回缩,他反手扣住她的腕,“不信?”
江枭肄带着顾意弦的手使劲,血从脖颈流到白衬衫,“这样信吗?”
黄昏烧亮他的绿色瞳仁,火舌与火焰勾绘,仿佛眨眼间就能将她点燃。
“你疯了。”她喃喃。
“信了吗?”
面前的人是疯子,顾意弦不想玩了,“没意思,放开我。”
江枭肄嗤笑,语气刻薄,“费半天劲儿就是为了这么个蠢问题,用脑子想想,你有什么值得我利用?”
她皱鼻,眼尾泛红,委屈地反驳:“我怎么不值得利用了?”
“”
江枭肄无奈地松开手,不想跟醉鬼一般见识。
他把酒杯随手放在铁架,撩起顾意弦的裙摆,手一顿。
纤细的小腿与脚踝被绑带缠绕,足弓紧绷饱满,踩在两胯之间说不出的诱人。
绑带一圈圈散落,搭扣喀哒声开。
“我全科a+毕业,你居然——”顾意弦倏地停住,看着江枭肄握住她的脚,不解地问:“干什么?”
“帮你脱鞋。”
她想了想,似乎确实穿得不舒服,于是换了另一只脚踏上去。
这次更过分,脚被捧在手心,发烫的温度让她不适,“又干什么?”
江枭肄慢条斯理,“你今日站那么久想必很累。”
他轻拍旁边的位置,“坐着,我帮你按按摩,舒缓疲劳。”
这时的顾意弦太好骗,乖乖做到旁边,脚放在他的大腿,裙摆被撩至膝盖。
鲜红的血太刺眼,她提醒他,他置若罔闻专心帮她按摩,从小腿到脚踝,来来回回——技巧不错很舒服,也许以后破产了能去开按摩店,顾意弦不着边际地想。思绪飘逸了会儿,她再次定格那处伤口,没头没脑地问:“会不会得破伤风?”
江枭肄心思在另一处,敷衍道:“可能吧。”
42的威士忌三杯下肚,加上之前的香槟,晕乎的后劲儿越来越强,顾意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探身将其中一瓶拿起来,江枭肄沉浸在玉足,完全没防备,她很轻易得手。
一口一万元的酒就这样被倒了三分之一在江枭肄的脖颈间,冰凉让他回神,眯起眼审视她莫名其妙的行为,“消毒?”
她表示认同,盯着湿掉的衣领,惋惜道:“但都流走了。”
他懒得理会,低头继续把玩她的脚,并拢中间有个小小的弧,尺寸好像不太合适。
顾意弦盯着迷惘良久,突然灵光一闪,抬起酒瓶含了满满一口酒,挺直腰朝江枭肄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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