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及疼不疼,她也只是淡淡的摇头说“妈妈,我不疼。”那个时候的她就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
甘楠父亲去世公司的所有事情全权落在她一个人身上,因为是熬夜猝/死,没留下任何遗嘱,公司里狼虎一窝,她很难全权掌控。
她当时年纪不大,又带着两个孩子,公司的重担压的她喘不过来气。
三年前的那一幕,甘棠的遭遇和她很像。
她曾经发誓不会让自己的儿女遇见和她相同的事情,可她还是没忍住害了甘棠。
她当时遇见这些事情的时候年岁大一些,又被她父亲亲自教导过,不会像她那般的生疏。
甘棠当年遇见那件事情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刚出社会的毛丫头,寒暑假在公司实习的时候只是在一边看着她做。
很少会上手,公司的事情她很少了解。
她入狱,没人帮她她身边连个信任的人都没有。
她在想,甘棠当时遇见这些事的时候跟她当年的压力是一样的大吧,一样在想。
如果有人帮帮她,或者陪陪她跟她说说话也好。
甘楠看向远方,她眼底压下一层阴霾:“小林。”
小林轻“嗯”一声应下。
“你还记得我被捕那天吗。”
小林似乎是没意识到她会提起这件事情,他有些呆愣的抬起头,还是应下一声“记得。”
甘楠不是在何旭海那边被捕的,她是回家一个多小时后被捕,当时的事情闹的大来了很多记者,他也在,在接到她电话的那一刻马不停蹄的赶来。
她嘱托他,好好的帮她照顾甘棠。
好好地帮甘棠在公司立稳脚跟。
他急忙应好,能看出她在帮她女儿铺她入狱后她能帮的最后的路。
“当时来的不只是一堆堆的记者,还有一个人。”她一顿:“当时围了很多人,被警方拦截,棠棠也在那群人中,她被挤的差点摔了,是裴青止把她拉住。”
甘楠看向小林:“你是不是也好奇,裴青止明明在国外留学,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前几天我让人调查他所有的往返记录,他每年都会回来,都会来上京,都会来看棠棠。”她在小林猜疑的眼神中轻笑。
“我被判的那天,他坐在最后的角落里。”甘楠一开始没看见他,还是在后面被带着走的时候才发现,他也在。
小林没说话,稍稍张唇有些惊讶,他也没想到。
现代社会,分手等于老死不相往来。
能像裴青止这般,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好像也明白,为什么当年甘楠会不同意甘棠跟他在一起,那么逼迫着分手,如今又会同意她们在一起。
裴青止他是见过,他的资料他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能对甘棠如此上心,他如果作其父母也不会再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
他们不就是希望女儿都好吗。
“我在想,如果当年没有逼着棠棠分手,三年前她在备受压力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个人可以跟她说说话,然后一直陪着她。”甘楠舒缓出口气。
“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累。”
“门禁。”
裴青止下班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甘棠蜷缩在沙发上, 脚边蜷缩着蛋糕。
沙发下的地毯上蜷缩着哈哈。
她这几天甘楠似乎是估计想给她放两天假,公司的事物她几乎全包。
只是偶尔会有电话联系到她几句问问情况。
她闲的无聊,家里又有阿姨, 之前送到老宅的哈哈跟蛋糕都接了回来。
她不喜欢布偶猫叫糖糖, 改了名裴青止也没反对。
现在叫着这个名字, 她格外欢喜。
半个多月不见, 它俩似乎都长胖了好多。
蛋糕睡着睡着开始在一边舔毛,似乎是觉得原先的位置不舒服, 它高傲的站在沙发上巡视一圈。
然后一下子跳到甘棠的蜷缩处趴着,它的头还把她的脚当作枕头一般枕着。
裴青止回到家上楼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么一幕, 甘棠睡着了,她侧躺在那里格外的安静。
身上搭着一层薄薄的毛毯,刚刚蛋糕跳下去的动作有点把她惊醒,她朦胧的睁开眼睛, 小脚一伸, 蛋糕被推去一边些。
她没发现他站在楼梯口, 闭上眼睛又开始睡。
裴青止走上前,他的脚步惊醒哈哈,它一下子睁开眼, 见着不是什么坏人,它立马站起身哈起舌头。
甘棠听见动静睁开眼,裴青止已经弯下腰盖在她身上的一层阴影,她翻了个身, 他的手已经透过她的腰下将她连着毛毯一起抱在怀里。
他语气温和:“去里面睡。”
甘棠有些困意, 眼睛一闭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 一边不停的朝着他的胸膛那边靠去。
她语气慵懒:“你回来了。”
裴青止的声音不咸不淡, 垂眸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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