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屋子。
似玉努力稳住心神,不让自己露怯,可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巴代和草蛊婆上来的时候,似玉已经凭着原主的记忆恭敬地站在门口。
巴代朝似玉点点头,扫了屋子一眼,发现竟然连把椅子都没有,道:“事情完了,让岚莺给你拿个板凳,不然来个人都没地方坐。”
“嗯,您坐床边吧。”似玉嘴上乖巧应着,心里却想着,这事完了她能不能继续好好活着都还未可知呢,要是被发现借尸还魂,关在这里一辈子,或者直接中蛊丧生了,还要什么板凳,直接领盒饭了。
草蛊婆一声不吭地进了屋子,仿佛没有看见似玉,径直将手中的黑坛子放在似玉当床头柜的那口箱子上,这屋里也只有这一处地方能放坛子了,张岚莺留在箱子上的那个装水的瓦罐被草蛊婆拿了下来,随手塞进了床底下。
草蛊婆安置好黑坛,就卸下背篓,将里头的东西也一样一样地摆在箱子上。
一个水壶,一个小碗,几个用牛皮纸包着的小包,也不知道里头装着什么。
草蛊婆放好了东西,朝端坐在床边的巴代佝偻着腰恭敬道:“巴代,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蛊婆去外头替您护蛊,您放心施蛊。”
巴代点点头,草蛊婆转身出了门,走时还不忘将门边的小窗合上,连门也给合上了。
屋中一暗,似玉的心也被狠狠地提了起来。
巴代拍拍身边的床沿道:“你过来坐,别害怕。”
似玉紧张得同手同脚地挪去巴代身边,尽可能离巴代远一些坐下。
她能不害怕吗?可巴代坐在小竹床中间,似玉不管坐在哪里,和巴代之间也不过方寸距离。
正在似玉觉得满屋子都回荡着她的心跳声的时候,巴代开口了:“我不管什么天命还是天意,坛子里是你的忠心蛊,你若是对岚莺一家没有生出异心,你将手伸进去,饲喂蛊虫后你也不会有事。”
似玉皱眉,忠心蛊?那是什么玩意?怎么原主没有这记忆?
幸好屋子中光线昏暗,似玉也很快处理了心中的波澜,她眼中的惊讶并未被巴代察觉。
巴代见似玉迟迟没有伸手进那个坛子,扭头对似玉道:“怎么?你不敢?”
似玉连忙摇头辩解道:“我确实有些不敢,但绝不是因为有异心,实在是,实在是……”
话在嘴边绕了好几个来回,似玉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一旁的巴代倒是先开了口,“当初岚莺她阿娘要接你过来养的时候我就打听过你,知道你是个要强的孩子。在苗疆,不怕女子太要强,可虫草人中却最怕遇上太要强的,不好好捉虫,只想着炼蛊,若是被炼出的蛊虫反噬,或是蛊气没处释放,遭殃的只会是身边的人。所以在你来岚莺家的时候,我就在你饭菜里下了忠心蛊,连岚莺都不知道。”
似玉惊得僵在当场,原主竟然被下蛊了?并且至死都不知道自己中蛊了?
正想着,又听见巴代道:“草蛊婆说你命格起了变化,担心是有什么精灵古怪,我却更相信蛊虫,毕竟我们的眼睛或是触感有时候会有偏差,但是蛊虫却是最可靠的,只要虫子还活着,你若是当真变了,必定会暴毙而亡。”
似玉倒抽一口凉气,什么?命格变化都被看出来了?听巴代这口吻,命格变化这事情她也是有所察觉了,只不过人家更相信自己炼出来的蛊虫。还有这忠心蛊,到底是什么玩意?为什么她从未听说,就连原主也没有忠心蛊的记忆?
还有,中蛊之人若是被精灵古怪附体会暴毙而亡?是只有中的忠心蛊的人会这样,还是不管中了什么蛊都会这样?
怎么原主什么都不知道?
似玉确定原主记忆里也没有“忠心蛊”这档子事,试探着问道:“巴代,这忠心蛊我好像没听说过?是因为我昏睡这几日忘记了一些事情吗?”
巴代嘴角微微翘起,“你只是个虫草人,自然只知道守护蛊和通心蛊,这世上除了守护蛊和通心蛊,还有很多你想不到的蛊虫,不然,我们苗疆蛊术也不会让江湖众人闻风丧胆了。”
巴代说着便简单给似玉介绍了一番她炼的忠心蛊,每个巴代炼出来的忠心蛊都略有差别,特别是在蛊虫的威力方面。
据巴代张启秀介绍,她炼的这个忠心蛊,中蛊者不仅不能对主家有异心,中蛊者本人也不会被精灵古怪控制,也就是中蛊者对自己的身体也得保证不变心。
也正是因为这样,虽然草蛊婆怀疑似玉被精灵古怪附身,张启秀自己也有所怀疑,但在看见似玉完好无缺,检查了蛊虫,也依旧健在,张启秀便立刻没了疑心,至少确定似玉还是原来的似玉,对她也没有异心。
因为张岚莺与似玉年岁相仿,如今也正是张启秀准备将蛊术传给张岚莺的时候,自然不能让张岚莺有什么差错。
似玉只要不对张岚莺有异心,就不会有事。但张启秀巴代的忠心蛊远不止于此,她甚至给这蛊虫添了一重威力,那就是中蛊者在第一次饲喂蛊虫后,忠诚度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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