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并非明智之举。”哈里斯说。
“请你们保守秘密,我不希望流言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布朗特起身说,“好了,趁雨势渐小,我去瞧瞧我的马。”
布朗特离开后,哈里斯问我:“杰米,你要去提醒那姑娘吗?”
“难道我不该去吗?”
“你是个正直的人,如果打算去提醒她,我并不意外。不过我觉得与其让她知道真相,结果闹得沸沸扬扬,还不如让她始终一无所知,这样她不会受到任何惊吓,而大家也都开心,不过最重要的是,她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确定要为了她牺牲潜在的仕途关系吗?”
我思虑许久后,沉默了下来,过了几天,我在图书馆看到了安妮·纳西斯,她坐在一张靠窗的书桌前埋头读书,桌上摆着一摞厚厚的法学书,她神情严肃认真,午后的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显得那双绿眼睛像水晶一样清澈透明。
忽然,一个男人抱着一摞书坐在了她对面。
我知道那个人,他是哲学系的新生,阿尔伯特·斯洛普,是我从没有接触过的,上流社会的顶层继承人。
“抱歉,我忘记带墨水了,可以借用您的吗?”
我抬起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对面坐了一位金发蓝眼的先生,他五官深邃,面容俊美,金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衣着也整洁体面。他面前摆着一摞书,似乎正忙于写论文,修长的手指间晃动着一只钢笔,表情有些无奈。
“当然,您请用。”我把自己的墨水瓶推过去。
“谢谢。”对方翘起嘴角,声音清冷而低沉,“我经常在图书馆见到你,你是新生吗?我是哲学系的新生,马修·霍普,你呢?”
“我是安妮·纳西斯,法律系新生。”
他眨眨眼睛,有些俏皮地说:“法律系吗?看来您不仅美貌还很聪慧呢。”
我尴尬地笑了笑,低头看书。
晌午的时候,一只有许多茧子的手把一个墨水瓶轻轻放在我面前,霍普先生弯腰靠近我,压低声音说:“非常感谢,做为回报,我请您用个午餐吧?我知道一家非常棒的餐馆。”
“您客气了,请别放在心上。”我把视线移到书上,不再理睬他,摆出了拒绝聊天的姿态。
以前我遇到过几次类似的邀约,从经验得知,你越是客气,对方就越是纠缠,最好的办法是明明白白地拒绝对方。
“好吧,打扰您了。”他礼貌地道别,然后抱着书本离开了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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