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很害怕,眼泪都挤出了眼眶。
她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会儿,笑笑说:“好啊,你去说吧,你说了我就永远离开这个家,你再也见不到我了,这就是你希望的吗?你去说吧!去说啊!”
“妈妈……”
母亲扯着我的胳膊往外拖:“走!我带你去说!”
“不要,不要。”我搂住母亲的腿,哭道,“我不说,我不说了,你不要走。”
母亲叹了口气,轻轻拍打着我的背,柔声安慰几句后把我送上了床。
第二天是周末。
我被一阵争执声吵醒,迷迷糊糊爬起来,向窗外望去。
楼下,三个人跌跌撞撞挤成一团。朱丽叶姐姐的头发被他父亲抓在手里,男人像拉扯一条狗一样拖着女儿往前走,他妻子正跪地哭喊。
“不要!求你不要!”女人嘶喊着。
“滚回家去!”维德斯先生把妻子踹倒。
女人哭泣着哀求,却被他打了两巴掌,仿佛还不够解恨,他又狠狠踢向了女人的脸。刹那,女人的嘴巴鼻子鲜血直流,刺目的红色染了一地。
朱丽叶大哭着,求他父亲不要打母亲:“我去,我会乖乖待在那里,他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不要打她了。”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可是没人上前劝一劝,帮帮这个可怜的女人和她女儿。
晴朗的天空下,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贝拉跪在窗边,明亮的脸庞显得很温暖,她也被楼下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小小的手捂住嘴巴,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难受极了,趴下来缩起身体,用枕头盖住脑袋。
贝拉却来烦我:“安妮,什么是妓院?是不是大桥那边的小房子?蒙奇他们说,那里面住着很多婊子。”
我也不知道妓院是什么,婊子是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人们互相咒骂时,总是把对方家里的女人骂做婊子,连小孩子都经常骂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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