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熟悉了,连声音都符合人设地十分“工藤新一”。他望着在自己身旁坐下的基德,古怪地有种自己和自己对话的神奇既视感。
“……算了。”
名侦探懒得跟他计较,正好这个时候酒保将倒好的牛奶端了过来,顺便还带来了一杯低度数的鸡尾酒放在基德面前。然后这位明显知道某些内情的老爷子这才漏出一个“你们慢慢谈”的体贴表情,转身去了后厨,空荡荡的酒吧大厅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
“名侦探,现在可以说了。”
拿过那杯鸡尾酒,基德淡定地无视了自己的年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你在美术馆说的,之前那件事还没结束是指什么?”
“在此之前,”柯南注视着他的眼睛,眸光倏然变得锐利,“我可以信任你吗,基德?”
“嗯?”
怪盗迎着他的目光,顿时笑了,“难道你不是确认了这一点后才找过来的吗,名侦探?”
残响(九)
“辉月姐姐家里有一个游戏室。”
柯南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室内的灯光温暖柔和,整个大厅里就他们两个人,声音落地几乎能溅出回音。分明不大的空间,却好像被这点回音激起了一点空旷和寂寥。
“从最新的游戏卡带到老式的投币式街机全都有,她的确有这个兴趣爱好,但是真要说起来,也只会在闲的没事的时候找出来玩玩。”
源辉月对任何东西都没有沉迷的习惯,这世界五光十色,但她却像是站在万花筒外面的人,觉得有意思的东西也会多看两眼,但再多就没有了。她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像无论什么东西都无法吸引她长久的专注。
“那个游戏室里的大部分游戏的类别她其实都没那么感兴趣,但里面保存的存档记录却挺多的,存档里玩家的名字只有一个字母,k。那是你吧,基德?”
坐在一旁的少年平静地垂眸转着手里的玻璃酒杯,像是对里头色彩斑斓的鸡尾酒产生了兴趣。
“不仅仅是游戏机,那个房子里还有很多和她的生活轨迹搭不上边的东西。硬币、扑克牌,包括阳台上的花她也根本不会养,很明显以前都是别人帮她照顾。去年生日的时候,你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里也有一盆花,蓝色鸢尾。”
柯南安静看向他,“这种花的话语是——‘我想你了’。”
窗外的雪花静悄悄飘落,无声无息,吧台前的少年神色没有一丝变化,清俊的五官像是被室内的光线封上了一层清漆,只平静地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而且我从以前就觉得她对于怪盗基德好像格外纵容,你无缘无故总是在她身旁出现,她也没想过要去查你的底细;明明对人多的地方不感兴趣,你发出的邀请她却一定会答应。你们以前就认识吧?辉月姐车祸之后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那段时间家里的花是你在照顾?你都能记得按时去浇水,为什么没有去医院看她,还是说你去过了但我没发现?”
基德轻轻笑笑,顾左右而言他,“名侦探,你一直这样喜欢对任何事情都寻根究底吗?”
“抱歉了,我是侦探,寻根究底是我的职业习惯。”
“那还真是个对人非常不友好的习惯,特别是对魔术师而言。”
基德的声音轻描淡写,说话时还在转着手里的玻璃酒杯,视线也懒洋洋落在杯底,好像无论他说什么都不在意,有种和周围环境完全抽离的疏离。
这个时候他终于不像工藤新一了,名侦探冷静沉着,底色却是明亮的,有种对着周围一切满怀热情的勃勃生机,但基德不同,他惯常让人联想起月光、魔术、波光粼粼的海面,一切绚烂但不真实的东西。
柯南安静看了他几秒,忽然撇过头,“算了。”
“嗯?”
“我说,算了。”小侦探虚起眼,“看你现在的样子,如果能用真实身份去见她你早就去了吧。死撑到现在应该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
“诶?”基德顿时惊奇,“你居然还有这么体贴的时候?”
“呵呵,是啊,之前没让你发现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柯南面无表情,终于将话题转到正事,“总而言之,既然你没有否认以前就认识她,那么对于我要说的东西,我想你应该多少也会有所察觉吧。”
基德的视线终于转过来,落在他身上。
柯南对上他的目光,冷静道,“有关于有人一直在暗中关注她这件事情。”
与此同时,医院某间特殊病房。
源辉月跟守在外头的西野打了声招呼走进屋,第一眼先看到了靠在对面窗子边上的松田阵平。
青年手里百无聊赖地转着一支烟,大概是出于对此地是病房的尊重,干玩着没点缓解烟瘾。他一张帅脸在室内的灯光下神情很淡,视线正落在窗外,看到她进门才收回来,冲她懒散点了点头。
源辉月目光扫过他,又看向屋子里另一个下属。对方站在和松田相对的方位,姿势就没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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