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点三十分,荷枪实弹的警察将某个社区内的小教堂层层包围了起来。
有路过的路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掏出手机,刚作死地打开摄像头就被外围的警察严肃制止被毫不犹豫地赶离了这片街区。
sat地通过教堂的窗子打探里头的情况,发现空荡荡的礼堂中央正站着一个人,狙击手飞快就位,代表狙击点的红光悄无声息投在了那人的后脑勺上。
门口的突击班接到指令,一把撞开大门。
“警察,站在原地不许动!”
礼堂中的人惊骇地转头,露出一张面目平凡的脸。除了他之外,礼堂里空无一人。
那是个正在祷告的神父。
十分钟后,在警视厅的黑田兵卫接到前线的消息。
“报告,没有找到目标,教堂里只有一名普通神父,据附近的监控显示,今天上午也没有其他人来过。”
“我知道了,你们先撤回来吧。”
放下手机,黑田兵卫冲闻声看来的众人摇了摇头,面色有一丝凝重。
“不在那个地方吗?”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眉心下意识簇了簇。
办公室内的讨论顿时蚊蚋般“嗡”地炸开。
“不在那里?那还能在哪儿?”
“难道是推理方向错了?那已经是最有可能的地点了吧?”
“但是除了这个也没有其他可能了……”
“会不会跟john walker有关?”工藤新一自言自语地说。
从名侦探到场以来,几次推理都一语中的,十分不负媒体颁发的“平成年代福尔摩斯”的盛名。因而这会儿他一开口,众人立即就将注意力转了过来。
“北原健执着于‘原点’这个推理应该是没错的,无论是他游戏的设计思路,还是当初他所犯下的第一起案件都证明了这一点。他选择的杀死山本社长的位置在他外公的工厂,当初正是因为那家工厂破产倒闭,他的母亲才被迫辍学打工因此认识了他的生父山本,那可以说是他母亲一生悲惨生活的。按照这个思路来推测,如果他将源桑带去的位置不是他儿时和母亲常去的教堂,会不会是他认识john walker的地点?”
其他人顿感绝望,“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位置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吧?”
名侦探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陷入沉思。
这时候,趁着其他人的注意力转移,黑田兵卫终于找到机会不着痕迹走到某个人身边。
“你必须给我一个准话。”
金发青年好像忽然回过神,“什么?”
“按照你之前的推理,源小姐是自己跟策划师走的。如果现在我们没能及时找到她,依照你对她的了解,她现在的处境危险性大吗?”黑田兵卫不动声色移过去一缕目光,“而且她明明可以在见到策划师的那一刻立即就把他抓起来,为什么要用深入敌营这样危险的方式?”
安室透沉默片刻,“也许因为她并不觉得危险?”
“什么?”
“对她来说,连环杀人犯本身算不上危险。”
黑田兵卫:“那她在防备什么?”
这一次安室透沉默的时间长了一点。
“我有一个猜测……”
“嗯?”
“我觉得她在试探什么东西。”
这句话轻得恍若呢喃,安室透一句话说完后再次回归了安静。深深地注视了他几秒,黑田兵卫这才收回目光。
“你最好心里有数。”
“心里有数啊,”青年轻轻勾了勾唇角,弧度隐约有几分自嘲,“如果我还是降谷零的话,大概能够做到吧……”
“……”
黑田兵卫微微一顿,气氛终于陷入沉寂。没过多久,大阪那边支援的警署传回来消息,北原健的老家以及他犯下第一起杀人案的那家工厂里也没能找到人,黑田接到电话后不不算太失望地说了一句“知道了”,随即注意力重新回到面前的审讯上来。
他们推理出了好几集剧情的工夫,高木警官终于把之前问到的那位经理带过来了。
“内河博,男,三十四岁,加入神之光教团的才三个月。”
审讯室内,审讯官望向面前的男人,名表旗舰店经理的位置不低,三十多岁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足以被称赞一句年轻有为了。而此时这位青年才俊正麻木地低垂着脑袋,草草收拾过的面庞一脸疲惫,已经完全看不出高木之前见过的那位能言善辩的销售经理的样子。
“你们这个教团涉嫌窝藏杀人犯,唆使教徒犯罪,器官走私,集体参与数条命案甚至狂妄大胆到阴谋刺杀首相……”
审讯官生动用实例演绎了一遍什么叫罄竹难书,“内河桑加入他们才三个月,没必要这么忠心耿耿地和教团高层共存亡吧?我记得你还有一位患病的母亲在外面?”
一直跟个木头似的保持沉默的内河博神情几不可见变了变。
“你的资料中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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