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对方停在她身边,“因为这个案件你基本都是交给柯南君他们调查,自己一直没怎么插手啊。”
“的确是有点忙,不过也快忙完了。”她终于微微侧过身,瞥了一眼身边的人。金发青年修长的手指松散捏着一罐啤酒,被室内灯光照亮的一张脸隽秀从容,从神色上完全看不出他最近有没有休息。
“你最近好像也很忙,”她挑眉,“要查的东西查清楚了?”
“差不多有点头绪了,等确认了我就告诉你。”
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源辉月端起手里的啤酒喝了一口,“你在那个组织里也这样?”
“什么?”
“神神秘秘的,看起来像是问什么说什么,其实回答的全是废话。”
安室透被逗笑了,浓密的眼睫往下一敛,轻声细语说,“当然不是这样。”
“?”
“如果是组织的人问我刚刚那个问题,我会直接让他们滚。”
“……”
源辉月:“……听起来我好像还有特殊待遇。”
“咦,辉月桑你现在才发现你在我这里是特殊的?”
这个人三句话就能拐到撩拨她上面,她甘拜下风,干脆地扭过了头继续喝酒。
“高濑的确没有自杀的理由。”
她一句话从风花雪月跳跃到血腥的谋杀案,她面前的青年却十分习惯,笑意都没有丝毫变化地跟着丝滑转场,“连环杀人犯都是群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偏执狂,乐于用周围的一切包括其他人的生命来取悦自己,所以不到走投无路的确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辉月桑你们之前怀疑他自杀,是认为可能有病理方面的因素?”
他明明全程没有参与调查,却好像对案件的细节了如指掌,源辉月也懒得去研究他的控制狂指数是不是又增长了,“现在这个因素已经被排除了。”
安室透点头,“如果不是这个,除非有外力介入,高濑文人的确不太可能主动选择自杀。”
“……”源辉月短暂一默,又把脑袋转了回去看向他,“你说出来了。”
“什么?”
“外力介入。”
某位私家侦探习惯性说话留三分,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却要故意把它放进问题里,装得好像是随口一句闲话,再让其他人忽然灵光一现从中得到启发,自己从容隐身在一旁看戏,哄傻子似的,特别烦人。
源辉月:“你再这样跟我说话我可能就动手揍你了。”
眨了眨眼睛,金发青年乖乖举手投降,“抱歉,我习惯了,我改改,下次一定注意?”
他一双灰蓝色的眼瞳映了一点窗外的灯火,显得特别真诚。源大小姐挑剔地打量了两眼,勉强接受了这个道歉,“你是想说他可能是被人催眠洗脑了?”
“john walker的拿手好戏,不是吗?”
“但是高濑文人家里并没有搜到那枚指环,穴户理一那里也没有。”
这个大概有点出乎人预料,青年的神情终于多了一丝意外,甚至沉吟了片刻,“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john walker的学生搞出来的,他一定不会故意把戒指藏起来。”
“他甚至可能会故意带在手上让我发现。”
源辉月放下手里的空易拉罐,神色淡淡。然后她回头看了一眼室内,忽然问,“你觉得驱使一个人做某件事的源动力是什么?”
“你是指正常人还是精神变态?”
“……不如你从多个角度全面分析一下,介于你好像对这二者都挺有体会?”
金发青年一笑,看着她开口,语气很随意,“想要的东西吧。”
源辉月对上他的视线,“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然后他想了想,“不过对某些人来说,可能还有一个辉月桑不太理解的选项,畏惧的事物。”
“说得好像你理解一样。”
安室透笑眯眯地说,“我当然理解啊。”
他的态度时常似真似假,像蒙了层雾,源辉月懒得分辨,只淡淡点头,“那我可太高兴了,居然还有你怕的东西,感觉公共安全都得到了一点保障。”
“额,公共安全……我觉得我还挺安分的?”
“你知道安分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某位金发帅哥来去匆匆,送完夜宵就离开了,好像真的只是专门来一趟给他们这些苦逼的加班人士送温暖。柯南在露台找到他姐时还有些疑惑,“安室哥哥来干什么的?”
源辉月神色轻描淡写,“来看我的。”
“诶?”
“他控制狂也不是第一天了,有什么好惊讶。”
不,还是有一点的。
柯南默默地说,“我还以为安室哥哥是来帮忙的。”
源辉月想了想,似乎有点莫名,“我又没找他?”
如果是组织的成员波本,那个温柔诚挚全是装出来的假象的恶徒,的确不会在源辉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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