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宁静的氛围。
几人吃完饭后沿着林荫道开始往附近的停车场走,而这个时候某人终于有空算账了。
“辉月桑刚才在电影院的时候也太不讲义气了吧,居然就那样扔下我跑了?”
一个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源辉月双手抄在大衣的兜里,正慢悠悠地踩着地砖往前走,闻言一顿,眼神飘了飘,“我看你不是待得挺好的?”
安室透:“并没有,我也很尴尬啊。”
“你还有感觉到尴尬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跟谁都能聊得来?”
“虽然这句话听起好像是在夸奖我,但是辉月桑,”金发青年微笑,“我的注意力没这么容易转移。”
“……”
哦,失策了。
“你居然成长了?”
“毕竟跟辉月桑你相处的确是一件非常锻炼人的事情,你说对吧?”
“对,”源辉月一脸镇定,“所以你还不感谢我?”
安室透:“……”
安室透叹为观止,“你能够这么理所当然我也是没想到的。”
虽然某位大小姐总说他跟她聊天的时候喜欢带偏话题,但实际上她自己也不遑多让。安室透被两句话扯得没了脾气,终于无奈下来,说起正事,“所以辉月桑今天叫我来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中堂桑还是折原桑?”
源辉月:“嗯?”
“折原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说家吧,虽然他似乎的确有一些秘密,但大概率是他自己的隐私,无关紧要。那就是中堂医生?”
事实上只是忽然脑子抽了一下的源辉月:“嗯……”
她看着自觉将进入了工具人身份的某人,迟疑片刻,淡定点头,“你说得对。”
绯色的金鱼(六)
十点多的东京街头到处都是人流,辉煌的灯光将夜色照得过度曝了光。
三澄美琴和中堂系的家恰好是同一方向,于是散场时一起走了一路。
“老实说我吓了一跳。”
“什么?”
“虽然是用上次的人情威胁你陪我过来的,但是中堂医生你不但来了居然还跟安室君他们说了这么多话,我差点以为你被什么幽魂附身了。”
中堂系似乎终于从心不在焉的状态中醒过神来,百无聊赖地撇过来一眼,“作为一个法医你还信这个?”
三澄美琴:“这只是一个夸张的说法,毕竟你平时不是谁都懒得搭理的样子,三句话以上就会骂人‘白痴’。”
“那是因为跟我说话的人真的是白痴,你那两个朋友的男朋友智商都很正常。”
“诶?居然能够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好话?”
“啧。”
中堂医生一副“你在说什么蠢话”的表情撇过了头。
三澄美琴惊奇观察他两秒,“居然是真的?”
“什么?”
“你好像还对人评价挺高的样子,”她煞有介事地点头,“是安室君吧,果然太可怕了这个人,连石头都能攻略吧?”
“哦,所以你担心的就是这个?”
“诶?”
夜晚的风从街道旁穿过,带着绿化带中的灌木沙沙作响。中堂系双手抄兜,视线从眼尾出撇过来,“担心他太受欢迎了,以后会有出轨之类的问题?”
“……”
“你想多了。”
“?”
三澄美琴加快了两步跟上他,满脸莫名,“什么叫我想多了,你忽然明白什么了?”
“意思就是你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你为什么能这么肯定啊,你对安室君评价那么高吗?”
“我对你那位朋友源小姐的评价也很高,她比你聪明多了,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中堂系说完之后就瞟到了前头的车站,正加快脚步往那头走了几步,忽然发现身边的人没有跟上来。
他脚步一停,纳闷地回头,“你怎么了?”
三澄美琴拎着包停在原地,她垂在身前的灰色系围巾被风轻轻拨动了两下,她面色迟疑,似乎有话想说但又顾及着什么似的有些犹豫。
但瞻前顾后委实不是她的性格且过于难为她了,在犹豫了几秒钟后,她在风里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忽然有点抓狂地下定了某种决心。
“啊!我有话直说了……糀谷桑的事情,你还是决定要一个人私底下调查吗?”
中堂系神色一顿。
“你之前之所以不让别人插手,一部分原因也是认为他们根本帮不上忙吧,就像当时调查糀谷桑案件的警察一样。但是你刚刚自己也承认了,无论是安室君还是辉月都跟那些人不同,而且安室君还是私家侦探。”
“……”
他刚缓缓张开口,三澄美琴立即抬手比了个“闭嘴先听我说完”的手势。在某些时候,女法医总是会有一种意外的强势。
“中堂医生,如果真的和你的猜测一样,当初害死糀谷桑的凶手是个连环杀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