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前辈几年前也从爆处组调走了,他十分感慨地和他叙了几句旧,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还记得岩田吧,就是你们刚进组里的时候负责带你们那个?”
松田极轻地顿了一下,“记得。”
前辈的情绪染上一抹低沉,“他不是后来转到组对课了吗,前两年牺牲了。那家伙,运气一直都不好,我早就劝过他好不容易从爆处组出来,不如申请一个安全点的部门,他年纪也不小了,还有家要养,安分一点,再熬几年说不定还能落个光荣退休,可是他没听。”
松田微微垂眸,脚尖碾了碾地上的灰尘,配合着笑着“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前辈絮絮叨叨了一阵,“话说回来,岩田牺牲之后他的妻子和儿子就离开了东京回了老家千叶,今天是他的忌日。按照那边的习俗要举办追悼法会,我们几个同期约好了下午一起去看他,你要来吗?”
松田微微一顿。
随即前辈似乎是误解了什么,遗憾地说,“是有任务吗?也对,听说你调到公安部了,如果是有不能透露的任务那就算了,我知道你们忙。”
“……”
沉默了片刻,松田从胸前摘下墨镜带上,冲他笑了笑,“差不多吧,一会儿我再看看,如果恰好有空闲就过去。”
这明显是句客气话,前辈是个称职的社会人,听出来了也不点破,只了然一笑爽快应下,并且架势做足地表示他如果到了可以给他打电话,跟他重新交换了联系方式这才离开。
松田在原地目送他离去,这才微微垂了一下眸,然后冷静地将思绪重新调整回工作上,拨通了源辉月的电话。
书房,源辉月结束了和安室透关于是否有证据的争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浏览新闻。
鸣瓢秋人已经被公安收押,对自己杀死单挑的行为供认不讳,十分平静地准备接受法律审判。
但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没有关心他,所有人都在讨论那位再次出现的连环杀人犯,单挑。
倒是的确符合现实一贯的发展规律,受害者无人关注,行恶者名传千古。
新闻在网络上传播得极快,警视厅才开的新闻发布会,今天上午源辉月随手打开新闻网页,关于这个“死而复生”的连环杀人犯的讨论已经占据了全网。热门话题的头三条,第一条是细数单挑犯过的案件;第二条是骂警视厅无能,当年居然让这位杀人魔从眼皮底下逃走了;只有第三条有点不同,在大面积哀嚎怪盗基德已经一个月没有出现了,这位魔术师大人到底什么时候发预告函。
源辉月:“……”
在一片对社会的抨击对警视厅的批判里头,基德和他的粉丝简直像一道明亮的光打在了灰暗的现实上。
世界纷纷扰扰,粉丝只关心基德大人什么时候发预告。
她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把网页拉回去重新浏览了一遍,然后发现在这个话题底下哀嚎的甚至不止粉丝,还有很多凑热闹的路人。
大概是最近的新闻过于血刺啦胡且黑暗压抑,大家都希望有点新鲜的娱乐活动治愈一下心灵。毕竟东京最近的案件密集程度都快赶上哥谭了,哥谭都至少还有蝙蝠侠可以追呢,基德的形象不是比蝙蝠侠明亮温暖治愈多了?
源辉月默默地给这一条点了个赞,然后划走了。
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屏幕微微一亮,跳出了来电提醒。她侧眸往那边一撇,又看向面前的人。
金发青年乖觉地起身走开。
她这才接起电话,“松田?”
“昨天在那栋大楼的楼顶找到的脚印和烟头的比对结果出来了,全都是那栋大楼内的住户,在里头住了好几年,暂时没找到可疑的地方。”
她微微挑眉,“也就是说,对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松田阵平一声轻嗤,“如果不是楼顶的监控的确被人动过,我几乎要以为没这个人。”
“专业人士啊。”源辉月居然有种并没有太出乎意料的感觉,“我知道了,那几个住户派几个人继续留意一段时间,不用太关注。你们继续调查胜山传心的过去,看看曾经跟他有过接触的人里有没有那位‘老师’。”
松田阵平懒洋洋应了声“是”。
她挂断电话后,某个人才慢悠悠地从书架的方向晃回来,“辉月桑怀疑昨天你们抓捕胜山传心的时候,有人在周围楼顶上观望?”
源辉月撇他一眼,“别人打电话的时候不要偷听是基本礼仪。”
“我没有偷听啊,”安室透拉了张椅子坐下来,手里还拿着本刚换的书,慢条斯理地跟她讲道理,“我是推理出来的。”
源辉月平静地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可以开始表演了。
金发青年笑了笑,“对jw来说,胜山传心明显比其他作品更重要,甚至可能是他真实身份的知情者之一。他三年前能提前得到消息,通知胜山逃脱,说明他极有可能是警界内部的高层。”
“他比你们更了解胜山,在看到他画的那只‘鸟’时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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