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辉月站在舞台边上看着悬挂在上面的人,主持人正惊慌失措地挥舞着手臂指挥控制台将常磐美绪放下来,工作人员宛如一群没头的苍蝇窜上台又无措地愣在一旁,底下有人在尖叫,有人在议论,也有人反应过来抓紧时间举着相机对着台上拍照。
咔嚓咔嚓的□□将气氛炒得热闹,舞台上的景象不像是某个人的死,反倒是像在上演一出当红的舞台剧。
某个刚刚还在对她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人,转眼就成了被淘汰的那个,被挂在了悬梁上,富士山的画作前,成了被众人围观赏析的故事。
“辉月姐姐……”
柯南从后头飞奔过来,视线先是看向台上,眸色一沉,紧接着又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辉月姐姐,你没事吧?”
源辉月淡淡站在原地,“她又没有流血,我能有什么事。”
她漂亮的侧脸晦暗的灯光中看起来十分平静,像散发着幽香的花,柯南嗅着香气不止为何就是感觉到不太对。
这时候常磐美绪终于被放了下来,赶到的警察抢上前去,伸手摸向她的侧颈,顿了顿,然后遗憾地朝其他人摇了摇头。
“……死了?”
“这么年轻就死了,太可惜了……”
“是谋杀吧,肯定是谋杀……”
“我就知道常磐集团背地里肯定不干净,这是有人找上门来寻仇了吧。”
“嗡嗡”的议论声顿时像蚊蚋一样覆盖了整片宴会厅。人说“盖棺定论”,但现在的人好像越来越没有耐心,定论的时间都懒得等了,只恨不得人一死就迫不及待地把棺材盖上。
柯南往舞台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上去检查的警察是来逮捕鸿上隼的那几个搜查二课的一员。大概是路过的时候听到尖叫声赶过来的,虽然他们主要负责的是经济案件,这会儿来插手谋杀案多少有点专业不对口,但是事急从权,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柯南:“目暮警官他们虽然没有收到开幕仪式的邀请函,但为了防止意外一直守在外头,应该很快就到了。”
源辉月轻轻点了点头,一边头也不回地递给他一块手绢,“刚来的时候在台上捡的。”
手绢里头包着一颗珍珠,小侦探下意识举起来对着光观察了一番,“这是项链上散落下来的?”
源辉月淡淡地说,“凶手杀人手法中的一环。”
柯南若有所思,“常磐桑应该是在上台的时候项链松了,凶手假借帮她重新带上去的时机给她换上了另外一条用钢琴线串起来的假项链,假项链连着背后的画轴,当画轴降下来的时候,常磐桑就被吊了上去直到死亡。”
“刚刚主持人说这个环节全场熄了灯,前面的幕布也拉上了,所以没人发现这个机关,杀人灭口的最好机会。”
现场的灯已经全开了,在舞台旁边的阴影中,源辉月原地静立良久,眼看着直达会场的电梯门打开,几个熟悉的人影急急忙忙大步走了进来。
“从头来梳理一遍。”她轻声说,“第一个死亡的是大木岩松,死因是在水里溺死。”
“……”小侦探凝重地叹了口气,吐出一个名字,“爱德华·阿姆斯特朗医生。”
“第二名死者是原佳明,但是他被人提前杀掉了,没猜错的话,他真正被安排好的死法应该是像风间英彦一样被大熊的雕塑砸死。”
“威廉·布洛尔侦探。”
“第三名死者风间英彦,他和原佳明的死法调换了,他才应该是死于枪击。”
“菲利普·隆巴德上校。”
“最后一名死者常磐美绪,死于悬梁上吊。”
“女教师维拉·克莱恩。”
源辉月终于从舞台上移开视线,“无人生还。”
她低声呢喃,“……我居然没有想到。”
“……”柯南张了张嘴,不知道这会儿该不该说两句安慰的话,“那个,辉月姐姐,你也不是神,当然不能什么事情都预料到……”
源辉月似乎出了一会儿神,然后回过神来,莫名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诶?”小侦探愣了愣,第一次没跟上他姐的思绪。但是源辉月说完这句话又把视线移开,仿佛再次自顾自陷入了沉思。
柯南不知道她又想到了哪里,源辉月的记忆像一座混乱的资料库,她不记得自己过去的所有经历,但资讯记忆却是完整的,所以她经常莫名其妙知道很多事情,但又想不起来自己是从哪里在哪个场景中知道的,于是这些没来由的“知道”反而让她的过去更加迷雾重重。
他有时候觉得她的人生像个解密游戏,时不时就会有线索跳出来需要她自己去解锁。老实讲对于正常人来说,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这种滋味很不好受,但到目前为止,她似乎对这个游戏还算饶有兴致。
对他姐的习惯性走神习以为常,柯南把那枚珍珠收起来揣进兜里,注意力重新放回面前的案发现场上。常磐美绪死亡的舞台上除了这枚散落下来被源辉月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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