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刚刚给我发了消息,说早就知道我们不会在酒会上吃东西……”
牵着弟弟走出大门,门口的风吹带起她肩上的长发,源辉月随意道,“说起来,我刚刚遇到雷了。”
柯南一愣,抬头看她。
“他说下一届世界杯,他要代表意大利出战。给我留了两张看台票,你想去吗?”
“……”
半天没得到回答,源辉月疑惑地低下头,弟弟好像怔了一会儿,纤长的眼睫下一双湛蓝色的眼瞳注视着她,不等她看清楚他眼底的神色,他忽然眨巴了一下眼睛,露出了一个明亮的笑容,用力点了一下脑袋,“嗯!”
她低头观察了一下弟弟的表情,这会儿他看上去又十分正常了。
可能只是时间太晚,小孩子累了?她有点疑惑地想着,方才察觉到的那点异样终于在脑海里渐渐淡去。
门口聚集的人群还没散,源辉月让司机将车停在了侧面。一阵风贴着墙壁吹过来,将她的裙摆牵开,像一朵在夜色中盛放的花。
他们沿着侧面走了几步,很快就看到了停在路灯下的汽车。朝仓先一步到了地点,正站在车边上等着。
她没再多想地加快脚步,“走吧,外面的确有点冷了。”
朝仓体贴地替她拉开车门,车内的暖气显然提前开了好一会儿,门一打开就迫不及待地钻出来将他们环绕起来。
源辉月上车后回头看了一眼弟弟,就见小孩正把蒙上的雾气的眼镜取下来,一边头也不回地说,“还冷吗?”
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臂,疑惑地说,“有一点?”
柯南把眼镜放到一边,转过身来,朝她张开手。
源辉月:“?”
“不是说冷吗?”他扭过头去,鸦羽一般的黑发扫过脖颈,露出一点发红的耳根,“借你抱一下。”
她略微一怔,视线落在弟弟精致的侧脸上,忽然明白了什么。望着他有点别扭的神情,她垂下眸轻轻笑了。
源辉月倾过身,轻轻将他抱住,小孩子的身体单薄得像只幼猫,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热乎气。几乎是在她靠过去的瞬间,他纤细的手臂也缠了上来环住了她的脖颈。
副驾驶席的朝仓从邮件中抬起头来,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后座的两姐弟,然后又小心地转过头去,没敢继续打扰。精干的女助理和旁边的司机对视一眼,默契地保持了可贵的安静,唇边不自觉露出抹欣慰的笑容来。
另外一头,被拉走的远山和叶:“平次,我们都在会场转了一个圆圈了,哪儿有需要打招呼的伯父的朋友啊。”
服部心不在焉地说,“再等会儿,可能马上就有了。”
远山和叶:“?”
望着她迷茫的表情,服部平次只好无奈地交底,“笨蛋,学会看空气一点啊,不要打扰人家姐弟俩培养感情啊。”
远山和叶:“?!”
她几乎是震惊地看向身边的竹马君,差点上手试一试他的额头。
讲个笑话,她身边这个人,这个拉低了整个酒会情商的高中生侦探,教她要看空气。
你是今天发高烧了在说胡话吗平次?
十字路(一)
警方到底没能在酒会现场找到假“山田”的指纹,这位神秘的梅菲斯特像浮士德中那位神通广大的恶魔,然而酒会的门口没有祛魔符,于是他得以披着马甲跑进来溜达一圈又从容离去,没给凡人们留下任何信息。
在普通人的视野中,这天晚上发生的最值得一提的只有酒会上出现的那三位体育大明星。酒会结束之后,大阪的新闻媒体狂欢式地将这个开幕仪式送上了头条,连太阁城楼顶上那起骇人听闻的自焚案都被挤到次席,有关酒会的各种消息或真或假漫天飞舞。三位明星老板接下来还会出席不少在日本的活动,新闻媒体的这场狂欢估计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但对于源辉月来说,酒会当天发生的事情已经成了过去式,雷·卡提斯在日本还有一场表演赛,她也没再继续关注。
那个男人到底是真的被点醒,就此重新站起来;还是只是一时受到良心谴责,短暂清醒之后又再次沉溺到那个酒和毒品的世界,于她而言也没有多大关系了。
毕竟她当时和他说那些话,也不是为了他。
可能是连着两天的暴雨终于把雨水倒完了,酒会的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源辉月带着在远山和叶的建议下选好的礼物,去到了服部家中拜访。
她原本的计划是在大阪停留两天,然而这两天的日程过于丰富多彩,服部平次的邀约两次都被中途发生的意外打断了,因此等案件结束,她不得不在大阪多留了一日,并且希望自己的前两次爽约不要让主人家觉得失礼。
幸而服部平次的母亲服部静华女士显然没有这么想。
“都是平次的问题吧,明明跟你们约定好了,结果却自己跑去了福冈。”
这位非常了解自己儿子的亲妈显然思路清醒地知道锅在谁头上,她看了一眼乖乖坐在旁边的服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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