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这个干嘛?我又用不上。还有,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瞧着确实是件好东西,最起码比一般的内甲要轻盈柔软不少,只是……这么薄,能抗住锋利的武器吗?”
“那得看是多么锋利的武器了,还有使用武器的人。”
裴湘微微扬眉,她一边从袖中抽出匕首做演示,一边温声解释道:
“爹,你看看这个防护效果……看吧,还是不错的,你把这件内甲送给佟大将军吧,他应该不会嫌弃的。”
“嫌弃……不是,湘儿,你这……”沈启堂的目光骤然凝固,他下意识抬手揉了揉眼睛,又猛地一睁一闭,然后才再次望向裴湘手中那把轻巧锋利的匕首,“闺女啊,咱们先不谈佟大将军和这件内甲,来,你和为父好好说说,为什么你袖子里会藏着一把匕首?还有,你这掏匕首的动作是不是太迅速太熟练了?”
裴湘奇怪地瞧了一眼一惊一乍的沈启堂,将掌中匕首随意一转,又微微往下压了压手腕,短短几息之间门,那把寒光湛湛的匕首就被她飞快地收回到了袖中。
“一点小技巧而已,爹,你要学吗?”裴湘避重就轻地问道,“我可以教你,不过是需要收学费的。爹,你可别抱怨女儿小气,你看,这副独一无二的内甲就是女儿免费送你的,你收不收?要是今天不收下的话,下次就得从我这里原价购买了。”
一听到银钱之事,沈启堂立刻不再关注女儿随身携带利器这种小问题了——反正以后有危险的人绝对不是他闺女。所以,自然是免费内甲更重要。
“我收!”
沈启堂噌地一下坐直了身体,顾不得身上的酸痛连忙抓过内甲放在膝盖上。
“闺女,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对了,你说这内甲不仅轻薄,还自带机关护具?嗯,是什么样的,快给为父演示一番。等为父弄明白了,就给佟大将军送去。放心吧,为父必然会让这份礼显得格外有诚意的。”
一般情况下,裴湘还是非常放心亲爹的办事能力的。
她见沈启堂不再追问自己随身携带武器的事情,便立刻配合着演示起内甲上的小机关来,其间门还从腰间门抽出了一条银白色的软鞭来帮忙展示某处特殊设计的效果。而沈启堂在免费内甲的诱惑下,从头到尾都假装看不见任何不寻常的现象。
父女二人经过一番互相理解并尊重的亲切友好交流后,方才各自满意离开。
裴湘自觉已然尽了一份孝心,就再次一头扎进了知识的海洋里。
而沈启堂则下定决心,一定不能浪费了这件一看就挺值钱的内甲,要想方设法增加这件礼物的含金量。
于是,本来已经休息了三天并且打算短时间门内再也不练习骑射功夫的沈启堂又一次来到了马场,然后拖着依旧酸疼的身体费力爬上了马背……
次日,磕青了额头的沈启堂拎着装有内甲的包袱一瘸一拐地去了佟家。他这副憔悴凄惨模样落在佟国纲眼中,着实令这位沉稳勇武的大将军吃了一惊。
“哎呀,沈先生,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哪个不长眼的小子欺负你了?是谁家的……”
沈启堂连忙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身上的伤并非他人殴打所致,而是练习骑射时不小心摔伤撞伤的。
“……之前请了九阿哥身边的孟兄弟帮忙指导一二,无奈沈某资质太差,总是让孟兄弟操心不已。哎,沈某心中惭愧,不愿意继续浪费孟兄弟的时间门,就假装说不愿继续练习了,其实是打算独自一人偷偷训练。不曾想,没有孟兄弟在一旁防护,沈某就受伤了,哎,这天赋资质……当真是强求不来。沈某原本以为勤能补拙,看来却是妄想了。”
佟国纲听完沈启堂近日苦练骑射的经历,眼中露出不解之色。他并没有怀疑沈启堂在说谎,毕竟那孟家小子也不是无名之辈,稍稍一打听就知道沈启堂所言真假。所以,佟国纲此时好奇的是,为何沈启堂忽然重视起骑射本领来了。
“这……哎,说出来徒增笑耳!”
面对佟国纲的疑惑,沈启堂无奈苦笑。犹豫片刻后,他才哑声坦白道:
“沈某深受将军厚待赏识,一直感激在怀,又深觉无以为报,以至于终日寝食不安。近日得知将军即将出征作战,为了报答将军知遇之恩,沈某便想跟随在将军身边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甚至上阵杀敌。
“可沈某之前怠于锻炼,手无缚鸡之力,若是去了战场,恐怕不仅不能帮到将军,说不定还会拖累大家。所以,沈某打算趁着御驾出发前的这些时日,好好练习一番骑射功夫。没想到……心急反而误事,不仅没有提高骑射水平,还摔伤了胳膊、扭伤了脚踝。”
说着话,沈启堂就掀起衣服给佟国纲看他受伤的部位,同时长吁短叹地表达着遗憾之情和惭愧内疚之意。
了解过沈启堂受伤的原因后,佟国纲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没怀疑沈启堂是在演戏撒谎,或者故意受伤逃避去打仗之事,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明确表示过,幕僚沈先生需要留在京中做事,不必跟着他奔赴战场。既然如此,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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