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想法,子爵先生。对于圣费利切小姐来说,罗马才是她的故乡,圣费利切家族的根基在那里,她的亲朋好友也在那里。因此,我想不出有什么绝佳的理由让她一直留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里。”
“哦,伯爵先生,原来您竟然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情呀。”阿尔贝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打趣说道。
“我想不明白的事情本来就很多,子爵先生,难道我让您误会了我具有智者和先知的非凡本事吗?”
“可您确实就具有非凡本事呀!”
阿尔贝说这话时的语气和神态都是十分诚恳的。因为他非常感激基督山伯爵将他从强盗窝里完完整整地带了出来。
“如果没有您,我的人生说不定已经变得一团糟了,我的母亲肯定会日夜叹息流泪。而现在么,因为您的仗义之举,我们全家依旧生活在幸福欢乐当中。”
闻言,基督山伯爵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想不明白那个卑鄙小人费尔南到底何德何能才会得到了一个好儿子。
当然,他并不想继续听阿尔贝描述仇人费尔南的幸福生活,于是立刻岔开话题道:
“好了,莫尔塞夫子爵先生,您还是回答我之前的那个问题吧。”
“哎呀,您竟然真的想不明白吗?”阿尔贝有些惊讶地问道。
随即,他恍然意识到,无论这位伯爵先生多么神秘不凡,但对方确实一直单身。一个男人没有妻子,也没有情人,自然对一些事就迟钝了些。于是,他连忙解释道:
“您想想,如果圣费利切小姐的丈夫是巴黎人的话,她肯定会长久留在这里的。那样一来,我们这些当朋友的,就能和她经常见面了。哎,真希望圣费利切小姐会喜欢这座城市和……这里的人。”
阿尔贝的话一说完,刚刚还被阿尔贝暗自评价为“迟钝”的基督山伯爵就敏锐地指出了一个真相:
“嫁给巴黎男人?呵,子爵先生,从您的神色和语气中,我察觉到了一种超乎寻常的期待。”
“超乎寻常?”
“是的,不过那大概只是我的错觉。算了,我们没必要继续讨论圣费利切小姐的去留问题了。子爵先生,和我说说昨天的音乐会吧,再说说圣费利切小姐的健康情况。她能适应巴黎的天气吗?她看起来心情如何?她有没有得到友善对待?作为……朋友,我更关心这些问题。”
“哦,圣费利切小姐当然一切都好。”
阿尔贝有些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旋即面露迟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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