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基督山伯爵无奈地摇了摇头,“阿尔贝先生葶运气不太好,遇到了最不讲信誉葶那一伙杂碎。”
闻言,弗朗兹葶脸色变得更加糟糕了。
基督山伯爵见弗朗兹不再提出异议,便抓紧时间写信联系裴湘。
他之前葶那些解释和建议基本上都是真葶。阿尔贝确实倒霉地碰到了罗马强盗中最嚣张残忍葶团伙,也是他和“林内先生”正计划着解决掉葶毒瘤,更准确来说,是“林内先生”一定要干掉葶强盗团伙。
说起来,自从两年前废掉了一个强盗头子库库默托之后,裴湘在消灭强盗和海盗葶路途上越走越远了。
而基督山伯爵葶态度,也从最初葶心惊担忧逐步变成了如今这般葶积极出谋划策。对,他也只能出谋划策和提供资金支援了。至于动手方面,伯爵先生始终追赶不上时常泪水盈盈葶伯爵千金。
对此,基督山伯爵已经看得很开了。
他时常安慰自己,圣费利切伯爵曾经提到过,卡尔梅拉身上有着三十二分之一葶俄国血统,而他则是纯粹葶法国人,所以……打不过也很正常。
裴湘读完基督山伯爵派人送来的紧急信函后, 眉头轻蹙,她当即就给好友写了回信表示自己同意他的提议。
“既然有伯爵先生的车夫在,阿尔贝·莫尔塞夫子爵怎么会落入那个臭名昭著的强盗头子巴罗内手中?”将回信交给信任的管家后, 裴湘垂眸暗忖, “难道昨晚狂欢庆典结束之后,他又独自出城了?还是说巴罗内那帮家伙已经肆无忌惮到胆敢在城内胡作非为了?”
一时之间, 裴湘猜不出阿尔贝昨晚到底遭遇了什么。但她和基督山伯爵有着同样的认知,就是倘若阿尔贝当真被巴罗内那伙强盗绑架了,那么,要想把这位来自巴黎的年轻子爵先生完完整整地救出来, 只是支付赎金是不够的,哪怕金额加倍,也无法阻拦心性残忍扭曲的巴罗内伤害人质。
那个强盗头子以“收集”受害者的身体器官为乐,凡是被他绑架勒索之人——不管之前是什么身份,最后都会被割掉手、耳朵或者鼻子,从无例外。
所以,无论是为了生活在罗马城内的亲朋好友们的安危,还是为了帮助自己有能力帮助之人, 裴湘都希望能够彻底铲除掉巴罗内强盗团伙。为此, 她之前已经和基督山伯爵联手做了不少的准备。
“既然把勒索信送到了弗朗兹手中, 而弗朗兹此时就在伦敦旅馆那边……”裴湘目露思索, 脑中很快就有了新的具体计划, 同时想着, “这也算是巴罗内那家伙主动把机会送到我手中了。不过,不能让弗朗兹和阿尔贝参与太多, 尤其是不能让他们知道伯爵精通伪装易容手段, 因为那对伯爵先生之后的五月巴黎之行并没有好处。”
有了清晰思路后, 裴湘又看了一遍基督山伯爵紧急写下的简短信函,虽然信纸上面没有写下他的详细想法,但是……
眸光轻转间,裴湘笃定地想着,根本无需自己再多做额外安排,好友那边一定已经先一步处理好了某些小小的隐患。她看了一眼时间,随即便起身离开了温馨舒适的晨间起居室。
“请让贝鲁斯先生去我的画室一趟,另外准备好马车,十五分钟后我需要出门一趟。”裴湘低声吩咐守在门口的男仆,紧接着便步履匆匆地上楼了。
就在裴湘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时,基督山伯爵也同样忙碌着。
他当着弗朗兹的面飞速写下了几张语义含糊的便条并用随身携带的宝石戒指印下特殊图案后,就把它们全都交给了等候在一旁的哑奴阿里,又做了一个颇为奇怪的手势。
阿里点了点头,领命离开。
基督山伯爵起身走到壁柜前,抬手在柜门上那些繁复精美的雕花图案边缘轻轻抚摩按压了片刻。
就听“咔哒”一声,一个摆满了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玻璃器皿的长方形抽屉出现在了房间主人和客人弗朗兹的面前。
弗朗兹留意观察到,暗格抽屉内的玻璃容器里大多装着不同颜色的液体和粉末。他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具体用途,当然,房间的主人也没有解释的意图。
基督山伯爵一边细心而熟练地挑选着自己需要的药液药粉,一边对弗朗兹介绍强盗巴罗内的情况。
他告诉弗朗兹,巴罗内不仅是一个惯于抢劫和偷盗的匪徒,还是个毫无道德底线和良知的人贩子。
“他靠着劫掠来的女人和孩子经营起了数个用来给达官贵人纵情享乐的隐秘场所。据说,他的“贵客”中还有高阶神职人员。”
“教会?”弗朗兹本就严肃的表情变得冷峻起来,倒是不太吃惊,“高层中……”
“嗯,我们的教廷里总有一些彻底背弃信仰的败类,偏偏还位高权重。这也是巴罗内嚣张异常的倚仗。”
说话时,基督山
伯爵眼中浮现一抹冷嘲和厌恶,他沉声道:
“巴罗内的通缉令从来没有被撤下来过,有关他的悬赏金额也越来越高,可因为有那些暗中的关系网和保·护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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