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觉勾手抢过徐承怀里的球,运着球朝前跑,“要不要再打一个赌?去篮球场比一把,赢的人拿车钥匙。”
徐承:“行啊,既然你想送我车开,我没道理不要。”
霍觉:“到篮球场上你就知道谁是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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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施拖着身上的伤回宿舍,随便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等他找到校门口,顾淮俞已经不在了。
卫施给他打电话,铃声响了半天都不通。
人去哪儿了?
顾淮俞去了医务室,因为小谢同学说自己胃疼,疼的走不动路,要他扶他去医务室。
顾淮俞这么善良,同学生病了怎么能不照顾?
谢惟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医务老师给他开了胃痛的药,他又说头有点晕,想在床上休息一下。
医务老师简单问了几句,确定谢惟没什么大碍,让顾淮俞给他接一杯热水,一会儿喂他吃药。
在卫施打来第八通电话时,顾淮俞才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儿?”卫施语气不怎么好,“跟你妈妈回家了?”
顾淮俞半真半假地说,“没有,遇到一个生病的同学,我送他去了医务室。”
一听是顾淮俞为了其他人把他扔到宿舍不管了,卫施气笑了,但他忍住了。
“我也很疼,后背疼死了。”他熟练地撒着娇,“你什么时候回来给我上药?”
顾淮俞看了一眼谢惟,语气为难,“你不能找其他人吗?我这里可能走不开。”
卫施用力地掐着手机,低落道:“我真的很疼,除了你,这种事我不可能跟别人说。”
顾淮俞刚要开口,谢惟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掐断了电话。
谢惟拽过医务老师没来得及收走的输液管,缠到脖子上,面无表情地说,“你敢走,我就勒断脖子。”
一边是死命撒娇的小渣狗,一边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谢。
小顾震惊,卷起来啦。
医务老师回来正好瞧见这句话,连忙走过去,“同学,这话不能开玩笑,胃是不是疼得受不了?走走走,老师带你去医院。”
这要是在他的医务室出了人命,那还了得?
医务老师不敢耽误,开车带着顾淮俞跟谢惟去了医院。
卫施顶着满格的怒气值来到医务室时,又扑了一个空,医务室的门都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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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去医院做完检查,差不多也到医务老师下班时间。
顾淮俞说,“老师您回去吧,这里我看着就行了。”
医务老师很负责任,“我还是跟着你一起吧,别再出什么事。”
顾淮俞心生愧疚,“真的没事,他就是胃太疼了,情急说的胡话。”
医务老师看了一眼时间,生出几分犹豫。
顾淮俞见状,忙保证,“我保证二十四小时跟着他,绝对不放他一个人单独行动。”
医务老师想了想,“好吧,那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顾淮俞起身,“我送您出去。”
“不用了。”医务老师朝谢惟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说,“看好他,不行多叫几个同学过来。”
刚才他问过了,这个谢同学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怪可怜的,好在有热心肠同学。
顾淮俞掏出手机,假装打电话,“我一会儿就给他们打电话。”
医务老师这才放心离开。
他一走,顾淮俞收回手机,坐到了谢惟旁边。
医务老师在医院有熟人,给谢惟弄了一张闲置的空床位,他躺在病床上,阖着眼睛一言不发,还真有几分生病的模样。
顾淮俞坐在病床边,体贴地问,“小谢同学,你要喝热水吗?”
刚才还“要死要活”的谢惟撩了撩眼皮,冷淡道:“要温开水。”
顾淮俞应了一声,勤快地给他倒水。
试过水温后,顾淮俞把谢惟当重症病人对待,扶着他坐起来,还亲自喂了他。
等谢惟重新躺回到床上,顾淮俞拉过他的手,搭在他腕间的脉搏上,装模作样地给他把脉,还数了数谢惟的心率。
验血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没想到谢惟还真病了。
不过不是胃疼,而是低温症,体温只有三十五摄氏度,心率也偏低。
正常男性的心率在六十到一百之间,谢惟低于正常值,但并没有低很多。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除了这两样以外,其他数值都很正常,回家好好休息,注意保暖。
顾淮俞摸上谢惟的额头,感觉确实凉凉的,没有太高的体温。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谢惟,“难受吗?”
谢惟说,“没什么感觉。”
顾淮俞趴在床头,“是不是因为住在废品站?我看了百度,说低温症是因为长期住在温度较低的地方才引起来的。”
他像一只守在生病主人身边的猫,整个人都安静下来,眼睛也流露着不自知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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