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周承此刻从背后抱着沉莫,那他一定会看见沉莫难以置信的表情。
“啊?你为什么道歉??”沉莫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是我的疏忽,让你刚刚这么危险…”
周承不敢想象如果他晚来一会儿那个疯子能对沉莫做出什么事情来。他甚至觉得如果沉莫真出了什么事儿,他会比柳裕嘉更疯。
沉莫这才听出周承的声音中带着些哭腔。
她很想侧头去看周承现在的表情,因为像周承这种看起来对一切都游刃有余的人,她很想知道他崩溃的时候会不会和普通人一样狼狈。
但是沉莫刚准备用手拉开周承,她感受到手腕处剧烈的疼痛,这让她条件反射地弓起腰缓解。
周承看着怀里的人突然蜷在一起,以为是自己抱得太紧了,赶忙松开胳膊。
“怎么了?你哪里疼?”
沉莫艰难地抬起头,抱着胳膊满眼泪水地说:“手…要疼死了。”
周承这才注意到沉莫的手腕比刚才肿了一圈。
“走,去医院。”
虽然周承也怕得要死,但他看见沉莫疼得眼睛都睁不开,眼泪一直顺着紧闭的眼睛流下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幸好现在已经过了高峰期,幸好一路上没遇见几个红灯,周承还算顺利地开车来到医院,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抖得厉害。
在经过了挂号、拍片等一系列过程,两人怀着视死如归的表情坐在医生面前。
“没啥大事,就手腕脱臼了。”医生指着x光片说道,“来你坐好,我给你两下就能搞定。”
沉莫以为自己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但面对即将到来的疼痛,她还是害怕得想逃,她颤颤巍巍地试探到:“医生,能让它自己好吗?”
“不能。”年轻医生笑眯眯地说。
“啊啊啊那拜托轻点轻点。”沉莫开始后悔怎么没多踹柳裕嘉两脚。
医生嘴上说着“放心放心”,手上却猛地将沉莫的手腕向上折起。
这瞬间的疼痛让沉莫感觉想把手伸到火堆里一样,要不是周承帮忙按住沉莫的肩膀,沉莫一定会跳起来三尺高。
“好了好了,这下不疼了吧。”医生重新坐下在电脑上打着什么。
“呜呜呜…那医生…这样就算治好了吗?”
沉莫确实感觉在那一下剧烈的疼痛之后,手腕就没有很明显的疼痛感了。但反而是疼痛过后,她才有劲儿想大哭一场。
“嗯,这就没事了,我给你开个单子,到旁边的病房让护士给你固定一下,一个月后来拆就行。”
说话间医生已经将需要的东西打印出来了。
“啊?怎么…要打石膏吗?”沉莫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
“你的情况不太严重,拿夹板固定一下就行。”医生以为沉莫是不想打石膏。
“不是不是,医生,我可以就这么回去吗?我觉得…”沉莫不敢想她要是吊着一只胳膊回去,自己怎么度过接下来的一个月。
“不行。”医生依旧笑眯眯地打断她,“快去找护士吧,早治疗早康复。”
后续医生又交代了些饮食、休息之类的事情,沉莫满脑子都是自己回去后要怎么办,完全没在意医生说的话。
直到坐上车,沉莫一脸生无可恋。
周承在车外面打电话,沉莫开始发愁自己接下来一个月要怎么过。
她有些烦躁,日常吃饭睡觉这些凑合一下就过去了,但她现在正在准备九月份的司法考试,这种突然发生的意外让她觉得原本计划好的生活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而且右手几乎不能用力更加重了她的不安感。
沉莫深深叹了口气,朝车窗外看去,寻找周承的身影,可惜周承在离车稍远的地方背对着她,好像在跟谁打电话。
不远处的树荫里,周承此刻脸色冷得能结冰,听着电话里柳裕嘉沙哑的声音。
“我没说谎!我掐着她的时候她根本没想反抗…
“沉莫脑子不正常,她恨不得我直接掐死她…
“喂…你是他男朋友吗?”
周承听着电话那头柳裕嘉由疯狂到逐渐冷静的控诉,紧握着拳头才忍住听完。
直到柳裕嘉迟疑着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周承没有回答,只是用尽全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冷冷地说了句:“我知道了。”
柳裕嘉似乎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柳欣抢过了手机,接着说道:“周承,今天的事我弟弟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给我添麻烦,这些话你应该跟沉莫说。”
柳欣从没听过周承用这个语气说话,他们是从初中就一起玩的好兄弟,因为周静的原因,周承家教极好,似乎从来没什么事情能让他真正生气。
就算是他人生中最失意的那几年,连吃饭睡觉都成问题,也没见他因此发过脾气,他们时常调侃他像个落魄的贵族。
但现在柳欣能明显感受到周承每一个字都在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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