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这就是柳娘子?过来吧。”
池方示意柳玉露过去,温廷泽轮不到去,他在内宫前止步,看着二人一齐到皇后面前行礼入坐。
池方和玉露站在一起,真的郎才女貌十分登对,温廷泽远远看着,竟然觉得这样的池方非常正常。
正常?温廷泽吓了一跳,为什么自己会用这个词,难道和自己在一道是不正常的吗?温廷泽一直觉得,池方不似世间人,他太冷清,太不知世故,他是突然出现在温廷泽生命里的人,不知来路,不知去往。
一直有一个莫名的想法在温廷泽脑中,某一天云烟来的时候,池方就走了。
他摇摇头,拋开这些奇怪的想法,温廷泽一向想得开,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太深情!把池方看得天上有地上无,才会患得患失,情爱嘛,就是这样的!
他正欲转身跟着小太监去见周誉,没想到周誉就站他身后。
温廷泽吓一跳。
“你怎么没声?!”
周誉往里望了眼道:“在这偷看女眷?
“没有!我看自己的人。”
“看起来你的人快成亲了,需要朕下旨赐婚吗?”
“别吓我,陛下。”
周誉笑话他,招手道:“走吧,这里没咱俩的位置。”
二人绕出长廊,找了个凉亭坐下说闲话。
“城外没伤人吧。”
温廷泽摇头道:“没有,但那一块没塌的房子看起来也不行,我派人修整呢。”
“哪来的钱?”
“户部能不能…”
“不能。”
“啊…”
周誉直接否定,温廷泽又打陛下的主意。
“那您有私房钱吗?”
周誉瞪他,“这不是长久之计。”
难民盘踞京城迟迟不走,时间长了是隐患。
温廷泽道:“先前已经劝回了一批,年轻有力,能入伍的也都分到军队里去了,如今剩下的都是些老弱,怕自己走不回家才留在那。”
周誉摇头道:“你修缮房屋,只会引更多流民,或假流民去那,之前朝廷已经接济了许久,再救下去就变味了。何况那地方本身就不安全,他们来的地方已没有之前的困境,如今还留在这,真的是回不去吗?”
温廷泽懂周誉的意思,他点头道:“我知道,我会尽快处置。”
周誉沉吟道:“工部上奏,说新镇建造得差不多,离镐京也不远,不如把他们移过去,过去的人或免除赋税,或分房分地,你去政事殿的时候自己商议吧。”
这应是最好的办法,温廷泽点头道:“谢陛下。”
正经事说完,周誉就开始问些不正经的,他示意了内宫的方向道。
“身子还成吧?”
温廷泽的笑瞬间得意。
“臣长年行军,没有不行的时候。”
周誉忍住嘲讽,又问道。
“你就得意吧。上回说柳玉露是旧交,家里出了事人也糊涂,让池方帮忙才说是相亲,朕怎么越听越奇怪,究竟是何事?”
周誉问了,温廷泽也不敢欺君,他正踌躇要如何说,周誉已道:“你不会打算和朕编吧?”
被他看穿了,温廷泽示意陛下把人遣散,周誉抬手,待伺候的人都退远,他才正襟危坐,把和池方一起猜测的都告诉周誉。
周誉听后皱眉道:“什么邪魔歪道换人换魂?着大理寺拉去上刑审了就是。”
温廷泽以为周誉登基后比以往仁慈些,如今看来一点没变。
“陛下,只有柳娘子一人说换了人,别的证据一件没有。何况……”
他压低声音道:“我们怀疑柳家和那日康家班游行时,有许多人拜他们的行为是有联系的,您不想再看看吗?再说京中权贵也都去那玩,说不定能牵出些前尘旧事。”
他继续道:“我们以前剿匪时也顺便剿了许多邪道,大概现在是春风吹又生,不如让火再大点,一起卷了就是。”
“京中纨绔有哪里是不玩的吗?”周誉道:“各地黄符收缴后还有冒头吗?”
“与镐京相近之地是没有了,但外面山高您远,说不好。”
周誉思虑片刻同意道:“行,别折腾过了头。”
温廷泽保证道:“我懂!”
周誉除了担心温廷泽犯老好人病,别的没什么可担心,二人又吹着暖风喝着茶,片刻后温廷泽远远看到池方往这里来,他见了人嘴角扬起,周誉轻哼了声。
“怎么了陛下?”
温廷泽不忘关心陛下,陛下摇着扇子道。
“你也别折腾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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