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后,棠栗便餍足了,懒懒地趴在男人胸膛上,闭着眼睛享受余韵。
她喜欢这种时刻,在疯狂的激情到仿佛迷幻的激情褪去后,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让她事后莫名柔软起来的内心躺下小憩,直到她彻底从性爱里缓过劲儿。
她偷偷和宋朵聊过这件事,就在和顾青和做过的几次之后,宋朵笑她已经成了食髓知味的小馋猫,又招人,和她做过一次的男人哪里舍得松口。
棠栗发了一个白眼过去,但不得不承认,宋朵的前半句确实说的对。
可能得益于顾青和天赋太好,否则换成别人,她的第一次体验或许会非常糟糕。
到时候别说像现在这样享受和男人做爱,怕是连被碰一下都觉得难受。
这么想着,棠栗又贴紧了白旻择,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他宽厚的肩上,心里莫名澎湃起来。
但无论顾青和技术再怎么好,在带给棠栗心理高潮的这点上,还是比不过白旻择。
老男人在她接近二十年的留下了太多痕迹,她从单纯的尊敬、仰望,到憧憬、迷恋,到现在得到他和他畅快做爱,棠栗的那点动摇和想放弃的念头就这样在他的冲撞下,散成了细小的齑粉。
忽然就有一点不甘心,棠栗努了努唇,总觉得自己似乎被白旻择拿捏得死死的,娇气泄愤,在男人的肩上轻轻咬了咬。
但显然对男人来说,这点不痛不痒的咬,比起痛,更像是撩拨。
“嗯……宝宝?”白旻择下腹一紧,但知道她已经疲惫极了,不能纵容自己的欲望全数给在她身上,只好揉了揉她的后颈,轻声哄,“想睡一会儿吗?”
顺势,偏过脸,低头在她的发顶落下吻,手指缠绕进卷卷的发丝里。
“不睡。”棠栗说。
饶是有遮光帘,她也知道现在外面的天已经昏沉下来,上床的两人只为了肆意做爱,并没有将帘子拉得严丝合缝,她还记得刚刚被白旻择进入的时候,还能看见他身后帘缝里漏进来的白光,而现在,她伸手过去抓着拉开,昏暗的宿舍果然如她所想。
当然,这只是她说不睡的原因之一。
最最主要的是,她的床已经被两人折腾得惨不忍睹了。
半张床几乎被她的水浸透,她都不知道怎么能有这么多。
别说床单是不能要了,连床垫也要跟着一起换,否则就算被送去清洗干净拿回来继续用,她怕是做梦都会想到刚才的疯狂。
棠栗抿了抿唇,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那还有力气下去么?”白旻择问她,“车一直在外面等着,我带你去吃饭。”
“一直在?”棠栗迷茫地抬起头看他,脑袋忽然滞涩起来,“……叔叔不是一个人来的吗?”
白旻择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这种事,以后并不会少,棠栗需要习惯。
“嗯,中午的饭局里喝了一点酒。”白旻择说,“方叔开的车,秦远在上面和我对接一些后面的工作。”
他口中的这两个人,棠栗都认识,甚至于,方叔也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
他是白旻择十几岁起就跟在身边的管家,负责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和出行,工作之后还会帮他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不过几乎都是白家的事务,他自己的律所倒是安排的别的人,之前是elly陪他外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便成了秦远。
棠栗身边曾经也有方叔这样一个人,但后面被棠西岭辞退,再之后,便是他亲手来安排这一切。
不过这都不重要,车等在外面,一直不曾离开,那可以说,方叔和秦远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这种被长辈撞破自己和长辈厮混的羞耻感瞬间包裹住了棠栗,她慌张又不知该怎么办,从男人身上坐起来,抖着手就要去找衣服。
可手边什么都没有。
白旻择发现她不自然的反应,蹙起眉抓住她的手一拉,让她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里,紧紧圈着,柔软的丰腴挤压着他,顶级的触感能撩拨起任何男人的情欲,但此刻他却不然,只顾着心疼小姑娘。
“没事,没事的宝宝。”
白旻择自然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一时懊恼自己没有考虑周全。
他不要脸,不顾伦常,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不代表他的宝贝就该和他一样。
“没事的,他们都知道。”白旻择说,不住地亲吻她的脸颊,“他们一直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不会也不敢那样看你。”
“……我不是怕被看,这又没什么。”棠栗说,心里因为他紧张自己而变得美滋滋,但依旧感到懊恼,“我怕他们告诉哥哥……”
她还没有做好被棠西岭知道的准备,毕竟两家的关系是真的好,以前她去参加晚宴遇到事被方叔撞见,方叔一面帮着她处理,一面又给棠西岭通风报信,所以几乎是条件反射,她下意识地想抹掉和白旻择做爱的“证据”。
“他不会的,这种事情上,不经过我同意,方叔怎么会告诉西岭。”白旻择听到她这么说,倒是放下心来,但眉头依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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