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你卯足了劲冲着他肚子锤了一拳都没打到人。眼睁睁看着被扔进男人嘴里的点心,成了今日作战的最大败笔。
“喂,”
对方越过桌面打了个响指,
“现在可以改了吧?”
好像再提整理书柜什么的也太过分了点,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兴致缺缺起来。捉弄人的快乐还在,但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
你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认命的把手机递给对方。
戳了戳茶碗蒸,想起来递出去时手机好像没解锁,正准备交代密码抬头看过去发现男人已经点进页面了。大概是记错了,你低着头举着筷子又戳了两下食物。然后对面说话声响起来,
“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号也被封了?”
十
折腾了一圈得出最终结论,你账户绑定卡里余额不够扣款了。
你申辩着清楚记得昨晚算完总额卡里正好够才下单的,结果被一脸黑线的男人指出你没算tax。打了一晚上电话后确定需要明天工作时间去银行重新激活再打款进去,软件成功扣款后才能再次登陆修改评价。
回忆了一下钱包里还有零星的几张纸币,便满口答应不用操心,你一定会好好处理。
“那明天自己弄去吧,我先洗澡了。”
你点点头,有点提不起劲,站在水槽边准备洗剩下的两套餐具
——等一下,洗澡什么鬼??
你冲着浴室吼,隔着浴室门男人冲着你喊。
哦,又被朋友关外面了?你笑出声。那洗就洗吧,刷了一下午的浴缸不让用一下也说不过去。好像又有点开心起来了。
可真正的劫难才刚刚开始。
首先你绝望的从洗衣机里把被子揪出来,果不其然废的彻底。大概是出身优越的少爷没见过家电迭代的初始版,也没听说过不带烘干功能的洗衣机——老式直筒绞力把被芯儿都绞碎了,更何况还湿答答的,没个个把月估计是干不了了。
其次是上身残着水珠下身裹着浴巾的男人出来和你大眼瞪小眼时,你“又可以了”。
一边念叨着《叁官忏》一边闭着眼把阳台上壮胆用的男士衬衫扯下来扔给他,你就往浴室钻。也不知道还能钻哪儿好了,也顾不上水气腾腾还没散干净便冲进去了。
你知道东国小家庭洗澡一般是用一缸洗澡水的,但这也太过了。
淋浴派托着脸对着这缸热腾腾的美男汤发愁真的是太折磨人了,放水可惜又浪费,不放就这样泡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种事没人能问——或许问家入是可以的,就讲朋友留宿好了,不对肯定会被猜出来,谁不知道你没朋友的——想这有卵用啊手机慌慌张张的都没带进来。
认命了,你一边跨进去一边冲外边扯着嗓子喊,
“五条你没什么生殖疾病吧?”
没放水的时候其实不用那么大嗓门的,薄薄的门板形同虚设。哦骂起来了吗,你稍微找回了一点熟悉的感觉,心安理得的一边泡澡一边对骂。
骂到一半,听声音开了大门。有人找?他朋友?不是,听起来像隔壁主妇。你急着想起身,门好像已经合上了。
“邻居让小声点吵。”狗日的是在笑吧??听起来明明在憋笑!
故意的吧,想看看租住在旁边的炎国学生到底在和什么样的社会流氓搞来搞去,有画面后更方便想象明天的闲话连续剧。
你沉默了。早已社死的人事实证明还能死的更透。
没过一会对面先开口了,像靠着门板在说话似的,
“喂,衣服,前男友的么?品味也太差了点吧?”
你对自己选的颜色还是有点自信的好吗,“我天满宫辟邪求来的。”
“哈?开在原宿的天满宫是吧,没收你游客门票五千円?”
“为保像你这样的痴汉不侵五千老子掏的起好吧?”你手肘在复合塑料的浴缸边缘敲的砰砰响。
“什么就痴汉了你给老子说清楚。”门板也砰砰响。
“哈,”你本来想说昨天晚上不讲武德趁你不备自行留宿的事,结果满脑子里都是睡醒时掀开被子的画面,对上刚刚看见的,一下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你没留心听,门外的小学鸡好像见你哑火了不走回合制直接开炮。为什么偏偏长了张嘴啊这人,为什么看着人模狗样的偏偏是只小学鸡啊?
说不清楚感叹的缘由,但你忍不住叹了口气。
“哦知道了,你挂衬衫是怕有男的骚扰你?还有男的骚扰你???”
大哥可闭嘴吧,刚谷歌了一圈是吧。
你把头埋进水里,吐了一串泡泡。
十一
唯一的浴巾被递进来时有多尴尬,你躲着换睡衣时就有多尴尬。
但你不想回忆了,因为没有被子遮掩的窄床才是尴尬的顶点。
“画叁八线么?”你缩在床尾问。
“哈?”男人抱着手臂表情极尽嫌弃之能势,“认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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