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廊下风铃声音清脆叮咚。
明十抬头,只见十夜手托着托盘,袅袅娜娜地小碎步走了过来。
远远地,他已闻到酒香,还有朱古力的香醇浓香。
她没有穿木屐,只着白色罗袜,一只只有拇指盖大小的金色风铃串了红绳轻缀于脚踝间,行走时,和廊下风铃一“叮”一“铃”,是摇曳不尽的风情。
她在他身边停下,将托盘放在廊上,才坐了下来。托盘上,还有一把和琴。她说,“在你书房找书看时,居然发现了这个。阿十,你会弹的对不对?”
“会。”他将和琴放在膝上,抬起手,宽大的袖口如一缕缕碧色的春水,在月色下荡漾开去,然后他勾起指尖,弹奏起来。
音色其实是和中国的古琴差不多的,但他弹奏的是日式的曲目。她托腮听着,偶尔替他斟酒。她问题还挺多,从“是什么曲子啊”到“好像某个日本古装剧听到过呢”再到“哎呀,意境冷寂,但很好听,是什么名字啊?”等等。
明十一直没有说话。倒是她吱吱喳喳,像只雀儿。他双手一顿,然后左手一拨,另弹了一曲。
很熟悉的旋律了,即使再不通音律的人,只要是看过日本电影,也知道这首是什么曲子了。是《樱花》。
十夜忽然凑近,唇几乎要贴着了他的唇,可是她没有亲下去。她轻轻喘了一下,低笑起来,嗓音沙沙的,夜里听来近乎魅惑。她伸出舌头,极轻地舔了舔他下巴那道竖酒窝,沙沙道:“阿十哥哥,你是不是嫌我太吵了啊?”
她丰满的胸脯摩挲着他的手臂,他弹琴的手一顿,淡声道:“没有。我喜欢听你说话。”
“那这首是什么曲子啊?真好听呢!”她笑嘻嘻地问。
是赤裸裸的挑衅。
他答:“《樱花》。”
她说,“阿十弹着真好听。”
她又离开他一些,仔细看着他,他今夜穿的是浅粉渐变的和服,只在双袖和交领处渐化为碧色,而樱花瓣似雨,摇曳飘洒在他的双臂和后背之间。
她摸了摸他眉眼,轻叹“你就是春樱。”
像春樱一样俊美却阴郁的男人。
她的唇移了移,攫住了他的唇。
和琴被她拨到了另一处,她整个人坐到了他身上来。
面对她的热情,明十脸有点红,抱着她亲了好一会儿,拍了拍她丰满肉肉的屁股,道:“你安分点。”
“难道你不想?”她手伸进了他裤子里去,已经握住了那处蓬勃。
他说,“你身体受不了。十夜,你的身体需要休息。”
她当着他面,将它释放了出来,那么巨大。她张开檀口,将他炙热狂盛的欲望含了进去。
她与他皆是衣冠楚楚。
她的衣服甚至一丝不乱,可她伸出又长又灵巧的舌头,舔着他茎身,他只需看上一眼,就乱了气息。
她得意地夸口道:“阿十,我的舌头可以将含在嘴里的樱桃梗打结呢!可厉害啦!”
她给他舔,给他吸,双手也爱抚着两个圆形硕大,他的愉悦达到了极致,而她看出来了。她的舌尖从他马眼上的敏感沟壑上卷过,而再度给了他一个深喉,她用力地吸气,借力用喉头夹他、吸他,明十难以忍受,一口咬在了她雪白颈侧。
他“唔”一声低吟,随着她的吸吮,他的喉头上下滑动着,吐出性感又淫糜的低低喘息。
她嘴放开了他,改用双手套弄,她唇贴着他敞开了的交领,魅惑地钻了进去,一边舔着,一边寻找,然后用牙尖轻轻咬住了他的乳尖。“唔啊!”他一手钳住她腰,一手按住了她的手,低喘着说,“够了。”
他半抱着她,将浓稠的白液射进了庭院。
他将她头按在他怀里,不让她看见这样淫糜的一幕。
这个女人,简直是妖媚。
是落在他暗黑生命里的艳鬼,在地狱里烧起红莲业火。
火光冲天。
他甚至有一霎怀疑,她是不是从地狱里爬了上来,来夺走他的命。
待他平息了,她才从他怀里仰起头来。
夜色里,她一张艳鬼脸,美得张牙舞爪。
她对着他笑,有点冰凉的手指点了点他唇,说,“阿十,你真是纯情得可爱。”
她和他身上还是干净清爽的。
他用手帕擦了擦她唇,然后以指腹沾酒,将她嫣红双唇轻抹了一遍,沾了酒色的朱唇红艳润泽得可爱。
他含住她唇,亲了亲。
他依旧抱着她,说,“我们赏菊赏月。”
她将自己那杯酒拿了起来,风起,树影舞动,在她杯中注入秋意。她望了望,今晚的月亮依旧很圆,又明亮,又盛大。她喜欢这样的夜,静谧得不可思议,只有风声、叶声、与默默的月声。
她说,“你家的景致真好。在夏海这样的国际大都会,哪里都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这里安静得不似人间。阿十,你也不像人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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