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忻尔双眸布满红血丝,气到不知道应该觉得好笑还是难过。
却在这时才看见凌乱一片的家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赶忙跑到自己的房间推门,果不其然,这边也早被人翻箱倒柜搜刮过,并且本挂在柜子上的好几个名牌包不翼而飞。
怒意瞬间侵占了头脑,她气到摔门,质问朱春柳:“我的包去哪了?”
“现在家里都这个情况了,你还在意你的包?”
“我问你话,我的包呢?”
“还能去哪,肯定卖了呗。”
“卖去哪了?那不是我的东西!”喻忻尔咬牙逼问,“未经过我的同意动我的家,你们到底有没有底线?”
“那你去报警啊,让警察看看,我们都养出了个什么白眼狼。”朱春柳边哭边说,“不看还真不知道,你一边口口声声说着没钱,给我们的生活费一拖再拖,结果却背着好几万的包……你说,你是不是傍上什么大款了,快让他帮帮你弟弟。”
“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你拿走了,你还能要求我做什么?”喻忻尔目光麻木,“跟我没关系的事,别想拿我还债。”
此前她跟父母的关系不至于到这个份上,她念着多年的养育之恩,会给家里生活费,他们若有什么事也会尽力帮忙。
但如今越来越过分,让她瞬间觉得他们特别陌生。
经过这么一出,喻忻尔再不想在这个家里待着。
回房间再找了一圈,好在陆颂衍给她的大多数东西她都没带过来,那两个包还是随身背着暂放在这边的,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还回去就被糟蹋了。
将仅剩不多的稍微值钱些的东西带在身上,毫无留恋出门,离开这个杂乱无章的空间。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
她本就不是京城人,在这个城市生活那么久,还是没有任何归属感。
从小到大她身边就没什么人,更没享受过父母带给她的温暖,唯一对她很好的人就是自己奶奶。
想起奶奶,她想打电话给她,但自己情绪不好,怕她担心。
除了奶奶之外,她真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了。
漫无目的沿着街道行走许久,从日落时分到华灯初上。
她才打开导航。
往陆颂衍家的方向前行。
缠绵
说来很好笑,分明跟陆颂衍的关系是最表面的,但是在这种时候,喻忻尔唯一能想到的人竟然是他。
客厅的灯是亮着的,门口拖鞋少了一双,但卧室里没人。
喻忻尔将带过来的东西丢至桌面,没开灯,摸黑朝书房过去。
门没关,陆颂衍在隔断墙后靠近实木书架的位置,她顺手从门口拉了把椅子,在他身侧坐下。
将自己缩成一团,身影瘦小,漫无目的盯着他的电脑屏幕。
过程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耍着她的小性子。
陆颂衍的注意力从公务移动至她的身上,无声看了须臾。
才伸手握住她的椅子,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心情不好?”他主动问,手顺势搭着她的椅背。
喻忻尔侧了个头,对向他:“嗯。”
她其实很少在陆颂衍面前表达过自己的心情,平日不会有想不开需要人开导的事情,但有些时候也很想靠在亲切熟悉的人的身边寻求些温暖。
“因为生活?”陆颂衍语气因而变得更轻,眼神也柔。
“嗯。”
“家里的事?”
喻忻尔又往他身边稍微挪了些,“你怎么一猜就是?”
“从没听你提起过家人。”陆颂衍温暖的掌心落在她的脑袋,揉了揉。
喻忻尔看着他,还不太习惯他这般贴心的模样。
眼神略有回避,往下垂:“有点矛盾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可以告诉我。”陆颂衍又道。
喻忻尔点点头,没说话,也没看他。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没有深入的聊天,基本止步于起居饮食。喻忻尔自没打算明说那些复杂的人际家庭关系,陆颂衍更不会过问。
对她来说,只是需要安安静静呆在他身边,而他只需要意思性问候几句,这就够了。
见他继续手头上的事,喻忻尔屈着身子看了一会,忽而伸手环抱住他。
惊奇发现他没有直接拒绝,她又壮了些胆子,靠在他的肩膀。
她知道,陆颂衍在工作的过程不喜欢有人打扰他。她的行为已经过界,在他的禁区里。
略有紧张,但她还是想尝试,好奇他的反应。
赶在他拒绝前说:“让我抱一会,很快就松开。”
陆颂衍低眸扫了眼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手上继续自己的工作。
应得爽快:“随便你抱,不松开都行。”
他的底线似乎又因为她退了一小步。
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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