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个孙家现在真的是家徒四壁了,一家子还想去二女儿家打秋风,吓的二女儿一家连夜搬到外地去了。”腊梅磕着瓜子一脸幸灾乐祸的跟绵绵八卦着。
绵绵长叹一声:“要不怎么说天道好轮回呢,我最瞧不起这种轻视女儿的人家。不论男女都是自己的亲骨肉,凭什么就把女儿当草把儿子当宝!真出了事,也没见他家那几个儿子有多中用!”
腊梅嗤笑一声:“中不中用的,人家多了那块肉就比咱们金贵。”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倒是盼着这肚子里的是个闺女,最好是像你这样聪明伶俐的,到时候我也能有个贴心的小棉袄。”
绵绵笑着看了眼堂姐尖尖的肚子,估摸着对方的这个愿望怕是难以实现了。
果不其然,腊梅又生了个男孩。
当天晚上回家不久,腊梅就发动了,绵绵这边接到信赶过去的时候,孩子已经生出来了。
看着偎在堂姐身边的小外甥,绵绵笑着说:“这孩子瞧着比他俩哥哥都白净,头发也好。”
虽然刚出生,但小宝宝已经长出了一头黑亮的头发,看样子发量还不少。
没能如愿生个闺女,腊梅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但自己的孩子终归还是喜爱的。腊梅瞧着小儿子乖巧的睡颜笑着说:“头发真是挺多的,当初老大都一岁多了还不长头发,差点没把我给愁死。这小子倒是不用操心这个了……”
说话间,李氏也赶来了,还带来一罐热乎乎的母鸡汤:“我猜着你这两天就到日子了,天天让厨房备着这个。里面的肥油都撇干净了,还放了当归红枣,你多喝点补补气血。”
绵绵暗道,在城里呆久了,大伯母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气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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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坐月子应该由婆婆来照顾的,但腊梅跟丁氏闹到这会连面子情都没了,自然不想让婆婆来伺候自己坐月子。好在李氏主动把这差事揽了过来,腊梅自然是更信任亲娘的。
腊梅刚喝了两口汤,小孩子就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这孩子声音可真大。”李氏一脸宠溺的看着哭嚎的小外孙,嘱咐闺女:“他肯定是饿了,你赶紧喂喂他。”
小门小户的还不兴奶娘那一套,女眷们普遍都认为孩子还是自己奶的才跟自己亲。就算有奶娘,也不肯让孩子跟奶娘太亲近,一般都是孩子大点就打发出去。
好容易哄睡好孩子,腊梅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绵绵见她神情疲倦的样子,就起身告辞归家。
李氏忙着照顾闺女和小外甥,只歉意的对她挥挥手。
绵绵出来,正遇到刚往邻居家送完红鸡蛋的堂姐夫。
郑长林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小姨子年纪不大长的也很和善,可他每次见了对方都忍不住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他有些拘束的站直了身子,憨笑着道:“大妹妹拿了鸡蛋再走吧。”
“姐夫不给我自己也会开口要的,这可是沾喜气的东西。”绵绵笑着回了一句,看到对方裤腿上的石灰点子又问:“姐夫今儿去铺子了?收拾的怎么样了?”
姐妹几个筹划的干果铺子竟然真的操作起来了。
听到这个,郑长林自信了许多,不自觉的挺了挺腰板,扬声回道:“都已经粉刷完了,地面也打扫干净了,只等摆上柜台桌椅挂上匾额就可以开业了。”
“那明天姐夫找人去酱菜铺子把以前那旧柜台拉到山上。”绵绵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很是不辞辛苦的从老娘酱菜铺子的库房里扒拉出一堆能用的东西来。
除了柜台,还有一堆杂七杂八能用的东西。
话说她老娘也是很能折腾啊,酱菜铺子统共开了几年,已经装了三回了!开始不过一间铺子,现在把左右两边的都给盘下来了,妥妥的四间大开间。大门是气派的雕花大门,门口还铺了齐整的青石板,店里也铺了水磨石的板子。光看门口,不知道的都不敢相信这铺子是卖酱菜的……
“那匾额怎么办?”
郑长林的问话把绵绵从吐槽中拉回了现实。
绵绵咂咂嘴:“匾额么,就让达哥写好了。好歹是咱家第一位秀才老爷,写副匾额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这事我去跟他说。”
“那好。”郑长林悄悄的松了口气。
如果说眼前这位小姨子还能让他说出话来,那岳家那位小舅子他可是真的惧到了骨子里。别看那位小舅子不会骂粗话更不会动手打人,可他从门缝里看人的那种眼神和满嘴的之乎者也,让他见了就头疼。
其实以前,小舅子见了他还是挺亲热的……
唉,都怪自己被猪油蒙了心。现在才被岳家一家子都看不起。
想到这里,郑长林对绵绵更加感激了几分。要不是这位堂妹给了他一份活计,他都不知道自己回来后该怎么重新跟岳家的人打交道。
大堂姐坐月子,另两个堂姐只管当甩手掌柜,铺子的一应事宜都落到了绵绵头上。
加上家里家外的一摊子事还要她张罗,即使天天鱼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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