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乱丢衣服。”
房子里没开灯,借着月光,晏池都没看那小机器人一眼,攥着她的手,低头近乎虔诚地吻在戒圈上。
“我故意的。”
“小孩子看不得这些。”
“……”
骆书禾听明白了潜台词,脸红一瞬:“你别在这,回房间。”
“不要。”
他手已经开始往她腰侧伸,裙子是系带的,很好解。
等结束,晏池还记得她被蚊虫叮了,从医药箱里掏出管药膏,半跪在地上给她涂伤口。她皮肤白又滑,就这么一会,已经起了个红肿的小包。药膏刺鼻又辣,晏池没忘记叮嘱她:“痒也别挠,不然破皮了。”
骆书禾就这么抱着只抱枕侧躺在沙发看他忙上忙下,忽地朝他伸出了双手:“你抱我去洗澡吧。”
在浴室里,她也是反常得很,一直缠着他不放。
浴缸,水荡起一层又一层暧昧涟漪。
晏池不时得分神注意她会不会被边边角角碰到,她皮肤不是一般敏感,淤青红肿之类的没有十天半个月很难消下去。所以平时两人在一块时晏池总要格外小心,种草莓什么的更是想都不要想。
但今晚,就像是要把欠的全部补回来,连晏池都在低声哄她:“下回吧,你身体吃得消吗。”
事后,脸上那层嫣红都没完全退下去,像抹了层胭脂。
这是他睡得最踏实的一晚,像是一切都尘埃落定。
骆书禾在半梦半醒中嘟囔:“戒指会不会很贵啊。”
“不贵。”晏池捏她的耳垂,又改口:“你把人赔给我就行。”
没声了。
晏池失笑,伸手关了灯,把被子给她拉到了腰腹以上。
隔天早上,五点。
天都没亮全,骆书禾轻手轻脚起来,把戒指取下来放在床头。想到包也都是他送的,她只拿走了钥匙和手机。
走出榕树里,很巧,她居然遇见了之前教她画的那个小女孩。换了夏装,短衣短裤,在被人带着晨跑,但她显然跟不上,气喘吁吁的。在见到骆书禾时,她第一时间叫:“姐姐,你也这么早起来跑步啊。”
说到跑步时,她小脸皱成一团。带着明显的不满。
“嗯。”骆书禾揉揉她的头发。
她又说:“姐姐,你什么时候还会来找我玩啊,我妈妈同意让我去上课了。”
“挺好的。”
天已经蒙蒙亮,骆书禾到底不忍骗她:“但是抱歉啊,姐姐要去很远的地方,可能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她在这里漫无目的走着,又想到在这待了这么久,都没有正经吃过一顿早饭,找了家巷子里的面馆,坐下点了碗素面。
天色尚早,在这吃东西的都是些老顾客,或是体力劳动者。
面被端上来,骆书禾却迟迟没下筷。
手机震了两声,这个电话来的比她想象的要早很多。
按下绿色的接听键后,他大概是没睡醒,声音有点哑:“你去哪了。”
“出来吃早饭。”
“昨晚没吃饱吗,早不说。”他还笑:“弄完了就早点回来。”
骆书禾默了会儿,忍不住了:“我就不回去了。”
“晏池,我们分开吧。”
回应她的是长达五分钟的沉默。
就在骆书禾以为他已经把电话挂了,他突然出声:“你先回来再说,行吗。”
“我不回去了。”骆书禾看着街上行人慢慢变多,大家好像都有着自己的事情,在自己的时区。忙忙碌碌,或许高兴,或许忧愁。
“还是你觉得,直接离婚比较快。”
又是大段沉默。
她听见了门被打开又关上,还有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你在哪,我去找你,我们面对面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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