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擅长应付这种情况,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成了这样。
“那我先下去了?”
“嗯。”
没走两步,她看见了杨锦麒正在吹夜风醒酒。明明是隔天就要结婚的人,扣子解开两颗,看不出开心,悠闲得好似和他没什么关系。
“要不要聊会儿。”
骆书禾以为他是犯了婚前焦虑来找她排解,答应了,走过去。
“你要聊什么。”
“随便聊聊。”
“结婚不开心吗。”
杨锦麒都不装了,直接在她面前翻白眼:“废话,你扯证那时候能开心?”
“开心啊。”骆书禾看着他的眼睛,极其认真:“真的,想到以后就有长期饭票了,为什么不开心。”
杨锦麒先是啧啧两声,随即低头笑笑。
骆书禾:“笑什么。”
杨锦麒举手示意自己清白:“没,我只是想表达他对你真的很上心,不过不是说你做得不好的意思。”
他语气莫名正经,骆书禾不由得也站直了点。
又回忆片刻,他才开口:“你会不会觉得他挺随便的。”
“说实话吗。”骆书禾歪头:“是有点。”
还有点缺心眼。
杨锦麒继续说:“我其实能理解,从小到大他对周围环境的敏感度就很低,基本就是想做什么都做了,从不考虑后果的,但是这和随便真的没有关系。”
“别的不说,你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有多看过别的女人一眼吗。”
何止,都抱了。
但骆书禾忍了忍心里的酸涩情绪,觉得不管为什么至少先问清楚,感情的基础是信任。
“我知道。”她说。
“不,你还是不知道。”杨锦麒像是要趁此刻把料都抖光:“他要真随便早结八百次婚了,虽然现在他和他小叔关系差,但明眼人都知道他作为家里唯一一个小辈,基本上都是要什么有什么,那含金量高了去了,就他被拎着到处相亲那会儿,多少想借这个机会直接爬床扯证的,不夸张,就和唐僧进了盘丝洞似的。”
“要打赌吗。”他转了话题。
骆书禾下意识地:“赌什么。”
“他绝对喜欢你,不是现在,是两年前。”
“你就这么肯定?”骆书禾侧了侧脑袋,是真的不确定:“摊牌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要不要赌一把。”杨锦麒最后劝。
因为是单身派对,多的是来蹭酒喝打算彻夜狂欢,要么就是被灌过一次来报仇雪恨,势必要把杨锦麒这个准新郎官灌趴下。故而在别墅搜了一圈,好不容易找来,是怎么都要把杨锦麒拖回去。
骆书禾无奈看着,在杨锦麒离开前最后问他句:“你是最近兼职当丘比特?月老?还是红娘。”
杨锦麒耸肩:“都不是,你可以理解成是愚人节玩笑。”
骆书禾:“不赌,你好无聊。”
杨锦麒:“……”
结果,反倒是杨锦麒看着她自己笑了起来:“没发现吗,说话越来越像他了。”
骆书禾在往反方向走了:“没有。”
脸上的妆捂得人有点不太舒服,她忙活了半天卸假睫毛,接了捧水扑在脸上。
弄好后,骆书禾在一楼大厅找到晏池。
他正在和人交谈,惯常的穿着,单手插兜,版型流畅的外套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骆书禾走过去,扯了扯他衣角,小声说:“能和你说两句话吗。”
晏池对面那人是认识她的,之前在翡翠皇宫见过,火速把位置让出来:“这不是嫂子吗。”
“不用啊不用,你们说话你们说话,我不打扰了。”
人走了,晏池依然绷着张脸,不太想和她说话的模样。骆书禾心下酸涩,却还是说:“就占用你一点时间好吗。”
她领着人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一路上,她其实想过很多。比方说晏池还在生她的气,怎么哄都哄不好。或者最坏的打算,是直接离婚不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想来确实应该是这样的,他已经帮她够多了,就算真的要停在这里,她至少可以留住最后一丝尊严,撑到把东西全部搬回筒子楼。
她甚至都想好了搬家用哪个小程序。
“对不起,不该不分青红皂白朝你发脾气。”
小阳台上,东西应该是都被人清理走了,淡淡的月光映在铁质的栏杆上。
骆书禾低着头,诚心诚意说道。
他没回应这个问题,反问她:“你这几天都住在哪。”
“筒子楼。”
“冷不冷。”
骆书禾撇着嘴,家里只有一台空调,装在骆翠玉房间,而她拿到钥匙后再没有踏进那间房间。
“冷。”
晏池就是在这时低头,额头抵在她肩膀上,过了半晌,骆书禾听见他开口,一字一顿:“骆骆,以后我们不吵架了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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