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不咸不淡看一眼杨锦麒,哦一声:“谢谢。”
窦竹盯着茶杯看了半晌,终究是没忍住,笑着问:“去年回来太匆忙,一整个假期都在陪老爷子,都没来得及找你们。”
“不过怎么这么突然想要结婚,要不是听别人说起我都不知道,是家里人催得紧吗。”
“一半一半吧。”
话题就这样不了了之,窦竹看他不想多提,就没问了。
两男人出去抽烟,骆书禾在低头剥虾,窦竹突然给她剥了满满一碗虾,骆书禾有点懵,从小到大除了她爸就没人给她剥过虾,只有她给人剥虾的份。
窦竹问:“你多大了。”
她如实:“二十出头。”
窦竹就笑:“年纪很小啊,还是个小妹妹。”
“在哪念书。”
骆书禾报了校名。
大概也是没想到晏池会喜欢这种类型,明明八竿子都打不着:“你们是在哪认识的。”
骆书禾想了想:“民政局。”
窦竹:“?”
骆书禾表情诚恳,她真的是在那才知道晏池名字,算是认识了。也挺无所谓她到底信不信的:“真的。”
窦竹只好打哈哈:“你真会开玩笑。”
后来,四人在“有味”门口立着,窦竹是自己开车来的,顺带问了他们遍打算怎么走。
杨锦麒按亮车灯:“我也开车了。”
晏池没答,往一个方向走,走了两步才发现人不见了,骆书禾已经跟在杨锦麒身后打开了车门。
“我跟杨老板车走。”
晏池脸黑了半截。
骆书禾不为所动:“不用麻烦了,我们也不是一个方向,我今天和人约好了。”
杨锦麒在两人中间打着圆场,暗暗对着晏池做了个双手往下压的动作,表示他会送人。
“随你。”
他是没想明白这又是怎么了。
杨锦麒按照骆书禾指示停在了某个小区门口,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车窗外华灯初上,看着车后视镜里那张漂亮到无可挑剔的脸蛋,杨锦麒摇下了车窗:“抽根烟可以吗。”
骆书禾回神,点了点头。
晏池是不明白发生什么了,但他明白,跟着劝了两句:“你别误会啊,也千万别多想,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多少年过去了。”
骆书禾下意识抬头:“哦,他们谈过吗。”
很平淡的语气,但杨锦麒哪敢在这造谣:“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顶多是窦竹单恋,现在有没有意思我不清楚。”
骆书禾抿紧了唇:“有就有。”
杨锦麒装模做样叹口气:“你看你看,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提前和你说一声,省得你到时候多想。”
“没多想。”
看她这油盐不进的模样,真不知道是像谁。
骆书禾觉得心口更闷,拉开了车门:“谢谢你送我,我先走了。”
“嗯。”然后杨锦麒回头看她一眼,最后劝:“你真别多想,这点信任你总要有吧,他们那都以前的事情了,你们这才刚开始,有事情一定记得多沟通,别总闷在心里。他那人在感情上有时候是迟钝了点,说开了就好了。”
“虽然我是没结过婚,但没见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不是。你别怪我说的多,这世界上哪有天生适合在一起的人,就算是情侣过了热恋期也总玩吵架分手合好那套不是,说到底都是自己作的。”
骆书禾最后说:“我明白。”
目送那道身影走远,杨锦麒自己都觉得于情于理这晚过后晏池确实应该给自己磕个头,他也确实这么发了。
晏池惯常语气:“滚,大晚上做什么白日梦。”
到底认识这么多年,晏池脾气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杨锦麒倒没生气,单刀直入:“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一个小时后,沙舟桥下。
这是他们常来的秘密基地,因为位置偏,加上周边修了新桥被分了车流。渐渐荒废,往这走的车越来越少,唯一的好处就是清静。
杨锦麒后脚到,就猜到晏池不会买酒,下了车,他拎着那一塑料袋啤酒走过去,晏池人好好坐在台阶上,衣角被河风吹到上下纷飞。
见了他,也不说话,自顾自开了罐啤酒单手拎着。
河边静谧,偶有车驶过,动静很轻。
许久,杨锦麒才说:“心烦?”
“没。”晏池随意掸了掸衣服上灰尘,或者说根本没有灰尘:“你呢。”
“还行。”
两人心照不宣对视了眼,举着酒罐碰了下杯。
杨锦麒开门见山:“你记不记得高中。”
晏池略挑了半边眉毛看他,他就知道今天见了窦竹后他要翻旧账。说实话,他印象真的不深,觉得学生时代就那样,再回忆只有很模糊的记忆了。
“那会儿窦竹是真像个男孩,家里人都把她当男生养,短发,不讲究。晒得和碳似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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