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书禾觉得他每到这时候都这样,只能低声哄两句:“今年冬天一起看雪,好不好。”
“不好。”晏池直接一打方向盘,冷笑声。
感情就是有空才知道找他,凭什么,难道他每天就闲着没事干等她找吗。
“看什么雪,不看。”
“实在想看,你自己上冰箱扒拉扒拉些碎冰块堆着玩。”
之后就真的没见过了。
骆书禾那段时间确实都在忙,是几个研一研二的师兄师姐合开的画展。规模不大,在古董街的一个画廊,租了个一百来平米的展厅。她不大想用旧画参展,但实在是没什么灵感,甚至跟着背着画板提着行李箱进山里住了一段时间。
山里信号很差,常常网都上不了。加上晚上大家活动也多,真心话大冒险狼人杀或者斗地主,骆书禾看到晏池消息都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又错过了几个电话后,他大概是在生气,连着两天没找她。
骆书禾乐得清闲,不是上山摘野果就是在酒店看视频。
邬瑗也跟着来了,她推免结果下来了,保研到本校绘画艺术学院。成绩出来那天还请了她们几个去唱歌吃饭,喝多了不断抱着骆书禾说总算有书读了,这次属于纯粹来跟着玩。
但没想到条件这么艰苦的,不仅信号不好,这里小饭馆的菜色也清淡,翻来翻去都翻不出几块肉。
几天下来,大家都瘦了一圈。
众人一合计这不行,不吃饱哪有力气画画,苦什么都不能苦了这张嘴。反正就是尝试将开小差合理化,围在一起抽过签后,商量着每天派一队小队下山去采购。
这天是轮到骆书禾和邬瑗。
邬瑗早想吃这里的炸物,一下了大巴闻着香就往集市上去了。骆书禾担心两人走散,没办法只好跟着去。在等小摊炸东西的时候,邬瑗又要去看路边大爷做草编的蚂蚱。
竹竿上已经挂了好几个,个个栩栩如生。
邬瑗摸了摸,转而问大爷:“您能做个别的不。”
“能啊,你想要什么。”
最后她们一人提个只草编的小动物走,邬瑗的是蝴蝶,骆书禾的是孔雀。
骆书禾难得拍了张照发朋友圈。
其实她这时已经很少发朋友圈,要么就是转载文章,要么就是拍拍风景,邬瑗吐槽过在社交平台她的气质总像个老干部。
很快炸出来几条回复,第一条是杨云天,两人早在那天之后就加了联系方式,时不时会聊会儿,杨云天比她想象得还要健谈。
接着是连隋,柯佳。
她在等邬瑗买东西,顺便找了个空地立着,回消息。
集市比她想象的人还要多,好几次险些被人撞倒,她往边上躲了躲。结果还是有小孩,那么宽的一条路,硬是要撞上来碰瓷。
到底是个小孩,骆书禾懒得和她计较。刚好这时邬瑗也回来了,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是他们交代要买的,溢出食物的香气。
“时间差不多了,要回去了。”骆书禾提醒她。
等坐上了大巴车,骆书禾直觉有消息。也是这时,她发现漏看了一条消息。
是晏池发来的,他们其实很少给对方发消息,大多数时候都是直接电话,接不到就算了,故而对话框里都基本都是通话记录。
他这回直接:“你人在哪。”
这时,途经一段土路,估计是还没修好,有点颠簸。邬瑗下意识护住东西,正疑惑平日里做事一贯滴水不漏的骆书禾怎么没反应,看见她聚精会神盯着手机,觉得这新鲜啊。她想探头过去看看这是在看什么,骆书禾立马收回,她只注意到是微信界面。
“行行行我的错。”邬瑗滑跪很快:“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以理解。”
“别瞎说。”
但骆书禾打字极快,先是给他发了定位,接着问:“你来吗,我给你订酒店。”
“酒店?”他完全是在阴阳怪气:“这么体贴,套是不是也你买。”
骆书禾一点没听出来好赖话,心想这是要做吗,回:“可以啊。”
她报了个尺寸:“那天晚上光线有点暗,我不太确定,是这个吗。”
晏池本来都准备出门了,因为这句话直接把东西一扔,不打算走了。
满脑子都什么黄色废料,非要做是吧。
这是把他当成了什么。
三句话给拒了:“不去,在忙,你自己玩。”
骆书禾本来都在看酒店了,看见这句话,挺失望地把手机收了起来。
等回到东城,这不是她头回参展,但人手不够,场地布置什么的都得自己来。为了节省成本,东西都是自己买自己装。连着几天,骆书禾都是很晚才从古董街走。
再加上上课,语言补习班,连和赵荏苒她们几个一块到校外的小餐馆吃饭,都得被师兄催着吃完赶紧去买白乳胶过去。
赵荏苒是不太清楚她最近在干什么,问了邬瑗才知道,忍不住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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