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勉强能算是认识多年,都是一个学校,父辈在生意场上有往来。但知道白石皓拿晏池当假想敌不是一天两天,估计就晏池自己没意识到。
而两人真正起冲突,则是因为某次国旗下的讲话,原本白石皓演讲稿念的好好的,突然翻过去一页开始念起了情书。开始底下一群人一头雾水不知道在说什么,中间提到名字才反应过来对象是谁。晏池则是早在他念到开头几句就已经明白过来,下意识去看当时班里的女班长。她脸蛋在周围一圈人的注目礼中憋得通红,快哭了。
她向来是家长和老师眼里的乖乖女,这封情书是她憋了好久才愿意交到晏池手上。虽然第二天就被原样退回,给她留足了面子。
但那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
而这时,白石皓与她已经在一起半个月有余。
在全校人的惊呼声中,白石皓到底被晏池一拳揍倒前在话筒前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勾引我女朋友,刺激吗。”
那次,以三人记过加留校察看收尾。
而那天,原本在演讲后是晏池物理竞赛第一的通报表扬。
或许青春期有过不合和摩擦,但都是成年人了,多多少少知道利益权衡。就比如此刻,白石皓注意到了他们目光,端了杯酒走过来。
他貌似又换了种香水,比上次的更呛鼻,有点骚包。
杨锦麒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好久不见。”
“是啊。”白石皓和他碰了下杯:“就过年后聚过一次吧,实在是事情太多走不开,我的错我的错。”
又把目标转向晏池:“好久不见小晏总,最近在忙什么?”
“瞎忙。”
即使见他并不给面子,白石皓脸上笑容也未减半分:“有空一块吃顿饭,正好,有些事情还得向你请教。”
这时,白石皓女伴走过来了,手里端了瓶酒。晏池扫了眼,很典型的花瓶长相,一张没什么辨识度的脸。只能勉强从身高看出和上回跟在白石皓身边不是同一个,相同点大概是都有点网红风。锥子脸,胸很大,说话很夹又嗲。
在轮到给晏池倒酒时,她朝他抛了个媚眼。
白石皓注意到了,笑骂一句:“别发骚啊。”
反正场面最后变成他们几个男的在说话,白石皓给怀里女伴喂块水果,时不时低头吻一下,很腻歪,眼神流连在女伴可观的事业线上。
只是聊到一半,白石皓突然变脸。
晏池那会儿在走神,等回过神来,看见的就是白石皓扯着衣领上那两点红酒渍掐住了女伴脖子,人整张脸都涨红了:“你知道我这衣服几位数吗,倒个酒都倒不好,啊?干什么吃的。”
杨锦麒看不下去了,在打圆场:“别闹啊,这人这么多呢,闹开了谁都不好看。”
确实隐隐有人听见这边动静,看了过来。
白石皓迅速恢复如初,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将人拢了回来。
“乖。”
女伴怯怯看他。
杨锦麒都快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的了,在白石皓挽着女伴的腰走后,转头和晏池吐槽:“他是怎么做到的,两幅面孔,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脾气。”
晏池又重复一遍:“哦,不关心。”
说到底,他对白石皓最大的敌意只是源于他有点感情洁癖,单纯看不惯。对于别人的私生活,他一向是没那个国际时间过问的。
老宅稍偏,出门什么都不方便。和晏池打过招呼后,她搬到了榕树里。
walle的活动范围也大了很多,老太太不喜欢冷冰冰的机器人,回回看到它都被吓到,骆书禾在老宅时都不敢拿出来。
这儿光线很好,骆书禾在二楼客房收拾东西的时候,walle就在一旁点点那个戳戳那个,给她放歌解闷。
是很可爱的小机器人。
当然,它也很听话。
当骆书禾听着声音心烦,让它能不能安静些的时候,walle就会切换成委委屈屈的表情,真安静下来。
在骆书禾心情转好,让它可以说话了时,它就会恢复初始的萌萌的表情。
骆书禾在这儿住得愈发舒服,也认识了在这帮工的兰姨,平时就负责照顾生活起居。兰姨就住在这附近,来回很方便,在见到房子里多了个陌生人,也只是问骆书禾要不要喝她做的酸梅汤。
在接过酸梅汤时,骆书禾注意到她右眼没什么神采,泛着灰色的色泽。
兰姨主动指着自己眼睛解释:“以前生过一场大病熬瞎的,看着是有点吓人,您别见怪。”
虽然瞎了一只眼睛,但兰姨做事情很利索,边牵着塑料水管浇花,边和骆书禾介绍这里的花花草草。
“您在这做很久了吗?”骆书禾问。
兰姨点头。
可能是打过招呼的缘故,连着几天,骆书禾都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即使晚上回来晚了,冰箱里早有做好的饭菜,锅里温着汤,热一热就能吃。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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