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骤然一变,她眼神复杂,静静地摇了摇头,傻孩子,这个不能乱叫,我叫瑶光,你是我的徒弟,以后就叫我蝴蝶夫人。
忘机捏紧小手,若是没有刚出生时的记忆,恐怕谁都会乖巧的改口,她强忍着心中巨大的失望,装作懵懂高兴地说了声,夫人?
她微微垂下头,把自己埋在瑶光的腰间,掩饰住自己骤然暗淡的眼光,忘机不明白为什么瑶光不肯承认她,可是平日里瑶光对她却极好,她真的爱极了这种美好又简单的生活。
也许,瑶光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忘机还是不肯放弃这份温暖。
无人之处,瑶光用银针刺着自己的手臂,雪白的肌肤上满是渗血的红点,她在想什么?她对那孩子心软了?忘机不是她的孩子,不是!忘机是一把剑,是一把用来杀死仇人的武器!
要想杀死那个男人,就必须跨越年龄的差距,三十年的内力,三十年的修为,真不知要如何追赶,仅凭这些...还远远不够,瑶光知道,她需要做更多的准备。
她冷下心肠,将小小的孩子抱到冒着热气的浴盆边,那浴盆里装满了黑乎乎的药汁,这是瑶光苦心研制成的药浴,其霸道的药力甚至都有些超乎她自己的想象。
夫人,这是?晚上才需要沐浴呀?忘机面色好奇,心中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就连平日情绪波动不大的忘机,也痛的难以自抑,她本想模拟普通婴儿的反应,免得被怀疑,却不想只有一种感受,那就是痛彻心扉。
明明水温高的惊人,身体里却有连绵不断的寒意涌入,药力如同针锥刺入骨髓,冷,好冷,忘机不住地颤抖着。
这种疼痛甚至比她前世十几岁躺在实验室里试药还要难忍,那时的她就已经在想结束生命来逃避。
因为前所未有的极致痛苦会让人失去理智,忘机宁愿下一刻便死去,也不想再经历这样的折磨。
瑶光,她的生身母亲,是否会因此对她有那么一丁点儿心疼?
忘机在木桶中挣扎着,想要逃离,她已经痛的神志不清,恍惚之中,看见瑶光慢慢地伸出了一只手,忘机虚弱的眼睛里有了一丝希冀。
瑶光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胸口,温柔却又残忍,往下用力一按,忘机的整个身子就完全浸在了药汁中,头却紧紧贴着木桶动弹不得。
小小的孩子不再挣扎,嘴唇上满是咬破流出的鲜血,面色苍白无比,似乎犹如坠入冰窟一般浑身冷到极致。
但这一切都比不过内心彻骨的寒,忘机闭上眼睛,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药汁越热,你就会越冷,等一会儿药汁变冷,你就会觉得周身火热,等到你既不冷又不热,便算结束了,大约是半个时辰,以后每天你都必须泡药浴。瑶光面无表情地淡淡道。
忘机感觉到体温在慢慢回升,却并未舒适,因为下一秒整个身子又滚烫的不像话,她哭了,眼泪控制不住地滴落。
瑶光柔声补了一句,忘机,天宗百年来不曾有过你这样超凡脱俗天资的孩子,不能浪费,寻常的资质日日用天材地宝温养,二十年后就不会逊色于你,但以你的资质再加上药力洗精伐髓,前途会不可限量,有朝一日必定冠绝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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