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狼狈的很。
带头的几个喽啰使了眼色寻求指示,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只见宋远哲把罗生生拢得更紧了些,歪头挑眉,用唇语说道:
go on
棍棒击打的声音复又响起,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的程念樟在连挨了三棍后,目色愈加狠戾,就在第四棍即将落下时,他使出力气用肩胛猛冲对方胸腔,迅速夺过对方手里的长棍,连连击退众人。
他的动作凶狠异常,每一招即狠又准。
自始至终,除了遍地的哀嚎和铁肉交接的碰撞声,程念樟都不发一语,甚至没有一句肉痛的闷哼。
大约见势头不对,不消片刻,这群人纷纷又退回了宋远哲身后。
当他们如猢狲散去,程念樟才看清那紧紧相拥的两人。
他笑着啐了口血,这人笑得缓慢低沉,胸腔被带动出阵阵浊音,放肆又凄然。
地面有棒球棍擦过的声响,程念樟拖着长棍,一步,一步,朝宋远哲和罗生生走来
心里不好的预感逐渐升腾,罗生生终于使出全身力气,从宋远哲怀中转身。
转身后看到的第一幕,却是程念樟拖着长棍,满身戾气的场景。
本能地,女孩挡到了宋远哲身前,她只想着他有腿疾,打起来只剩挨揍的份,却忘了宋远哲背后的十几个打手,个个夹枪带棍,更不好对付。
程念樟,你不要过来!
闻言,程宋皆是一愣,宋远哲有些欣喜地搭上了罗生生的肩,而程念樟却泄露了一抹恸色,他肋处剧痛,不禁弯了下腰。
罗生生没有眼见刚才的打斗,不知程念樟伤重,缓过神来才突然懊恼。
你怎么了?
她问完刚想上前,却被宋远哲给拉了回来,只听背后传来一个稍显疲意的声音。
宋二,他是个可怜人,我保他,你放一条生路怎么样。
程念樟眼神只在罗生生身上一晃而过,随后便定定看向宋远哲。
我倒不知道你还是个大善人?说时,宋远哲低头,却瞥见罗生生脖子上不长不短的伤口,语气瞬间重了起来:不过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生生是我的人,他今天犯了大忌讳,在我这,就别想有活路走。
程念樟闻言,转而对上他怀里的罗生生,笑道:
哦?罗小姐竟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伴随着这一声嗤笑,罗生生才醒悟,宋远哲原来真是要为了自己打死巴德。
她大骇!转头死死瞪住身后人,她自上而下想把他看得通透,却发觉,眼前这个再熟悉不过的男人,现下给的只有陌生。
你放过他吧不要再打了!
宋远哲低头望向罗生生的双眸,那里蕴着泪,要掉不掉的样子融掉了他大半的偏激和暴怒。但终究是放不下面子,他抚着罗生生的脖颈,凑到耳边,轻声道:
你的伤口在左边,看来他是用右手割的。我留他命可以,但这只手不能留!
别
说完,他不理会罗生生的劝阻,让两个喽啰把她押在身后,而后与身畔带头的打手耳语。
这个打手利落地换上短刀,径直就朝巴德走去。
这次程念樟没再阻拦,他只回头看了巴德一眼,便转头面向窗外。
实际上,巴德全程都十分清醒,只是因为脱力而无法动作,当接收到程念樟的目光后,他回以的是一个绝然的笑。
打手动作很干脆,一刀穿透掌心,一刀切去两指。
伴随着巴德一声划破长空的惨叫,今夜这场闹剧才终于落下帷幕。
而后,宋远哲携着被吓到瘫软的罗生生和喽啰们先行离开。
程念樟扶起巴德,驮在自己肩上,亦步亦趋朝自己车上走去。
程程先生那个人是谁?你为什么要救我?
程念樟没有回他,巴德被切掉的是无名指和小指,他用纸巾把断指包住,将副驾放低后迅速启动引擎。
你忍一忍,这地方太偏,估计手指是保不住了,做好心理准备。
程先生我还以为你
你养子的事有人会帮你处理,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恶法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要沉的住气。
巴德闻言,心里突然涌出股热血,眼泪不可自抑地从眼角滑落。
当年撞死你妻女的人,是不是叫李凯毅?
窗外树影飞逝,程念樟车开得极快,巴德震惊地看向身侧这个男人,在簌簌变换中,他的侧脸却极为坚毅,莫名使人安心。
是的。他的小叔子是拿督蔡元隆。
说时,一张小卡被塞到了巴德的上衣口袋里。
你之后有什么需要,可以到中国找他。
巴德用左手抽出了那张小卡,上面只有一个凸版印刷的名字和一行电话。
印着的人,名叫景隆,没有头衔。
最近的医院里,小谢已经等候多时。当他看见程念樟的车后,立刻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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