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说起来也很简单,要了人有多少钱就能有多少,但梁阴其实没想那么多。
她就是倔性起来了,拉不住。
说好听点是坚持不懈,说难听点就是24k的纯恋爱脑。
可惜梁阴的宣誓在男人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他轻轻一笑,似是根本没听到心里,拿过佣人预先准备的餐巾擦了擦手,然后按响了桌上的铃。
两个女佣从门外走进来,开始收拾桌上的餐碗。
单独相处,梁阴敢在男人面前肆无忌惮地说那些话,但当其他人在场,尤其在这些佣人面前,她觉得各种别扭,下意识地端正了姿势,收敛起了撩拨的念头。
男人神色淡淡,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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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屋子里水汽蒸腾,暖光融融。
梁阴正躺在一个圆形的大浴池里泡澡,她的身上一丝不挂,只有额头上盖着一条毛巾。
浴池的水是深褐色的,正在她锁骨的位置,起起伏伏,水波荡漾,遮挡住了底下姣好的身材。
整个浴室里萦绕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是药浴。
梁阴鼻子里不雅地塞着两个纸团,不时地张口,用嘴巴吃力地呼吸,她才没有这么的修身养性,这全是男人的意思。
刚在厅堂里喝完消食茶,男人便吩咐说:“你体寒,我让佣人给你准备了药浴,以后每晚睡前都要泡半个小时。”
那会梁阴正猫儿似地趴在他的膝盖上,闻言,眨了眨眼问:“哥哥和我一起吗?”
不出意外是拒绝。
男人摸了摸梁阴的头,
“自己好好泡。”
梁阴可不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问题,体检报告上那些都是常见病,哪个人都有,可是男人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
事实上,梁阴只想和他待在一起,半刻都不分离。
半小时后,摆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梁阴像历完劫一般,深深吐出一口气,转身,湿漉漉地爬出了浴池,去了淋浴房。
花洒底下,从头到脚清洗遍了才将那药味驱散。
梁阴裹上柔软的浴袍,将湿润的发丝捋到浴袍外。刚泡完时她还不觉得,现在倒是非常舒坦,精神振作,只是有些微微的躁意,直喝了一大杯水才压下来。
佣人端详着她红润得过度的脸色,在平板上记录下下次要减少的药材和药量。梁阴在一边看得吃惊,小声嘟囔了一句“有必要吗?”。
“梁小姐的身体,先生非常看重。”
佣人合上平板,恭敬解释。
也许每个来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待遇,就她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
梁阴点了点头,转而问男人在哪。
佣人告诉她男人还在书房。
梁阴想了想,没去打扰,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然而回到房间里的她并没有直接入睡,而是从包里取出了一个塑封盒子。
这是她之前从酒吧离开时临时起意买的。
拆开包装,里面是一个粉色的光滑的球体。
深夜十一点,残月还未升起,漆黑的天蒙了一层浓重的雾,星辰黯淡、幽微。
男人抄完经书,走下楼。
梁阴的卧室没有点灯,他推开门,走到床边,坐下。
床上的女孩正闭着眼,以仰睡的姿势,薄被盖在微微隆起的胸前,被两条细嫩的手臂紧紧压住。
一反常态地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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