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衣服穿的多,陈萃已经不在意那些疤了,武成晚却是见一次难受一次,后来趁着有中医药的学生来他们学校,找人问祛疤的药膏去了。
这种药都贵,家里钱匣子一下子少了一笔钱,桌上多了一盒不写明成分的药膏,陈萃铁定要问,买啥了?
武成晚叫陈萃过来,陈萃穿阔版的毛衣,正好方便上药,蘸着药膏的冰凉指头,往陈萃肚皮上抹。
陈萃不争气的脑子想起来看过的电视购物频道,消妊辰纹的油,广告上丈夫就是这样往妻子肚子上涂的。
武成晚抬眼,看到陈萃炯亮的眼睛,闪闪烁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钱。”陈萃说他,疤有衣服遮,又不碍事,花钱买了还不一定能消掉。太浪费钱。
武成晚只管动作,不听陈萃念叨。他此刻手不得闲,嘴不能说,陈萃又能奈他何?可他好认真,陈萃垂下来的视线落在他半张侧脸,锐利的面部线条被陈萃目光泡的很软,倔强的嘴唇合着。陈萃凑上去亲他,青涩的只贴了贴嘴,他像是突然愣住,忘了松开齿列。
“谢谢。”陈萃不好意思,舔舔他的嘴唇,问他能不能张嘴。
他笑,掐着陈萃抱坐着亲嘴。
等叶子落光了,药膏用完,陈萃的疤没见有褪,武成晚多少有点失望。换陈萃拉着他说怪自己疤痕体质,说不定这药别人用就行,啥药不都是因人而异吗。武成晚还没做出什么反应,陈萃嘟嘟囔囔道,也不是一点用没有,好像变滑了点。
武成晚作势要检查,被陈萃抱着肚皮说痒。
再后来北京下了雪,天地茫茫,顾不上去看故宫,就到要买票回家的时候了。
武成晚让陈萃跟着回,不在意过年那点钱,他自己在这里武成晚也不放心。陈萃经不住劝,也可能是想到自己孤零零在这个地方,未免太凄凉。两人就去火车站买了邻座的票。
快到期末考试陈萃才想起来安雨,他跟安雨说了他们车票的时间,安雨说她买晚了,没票,得比他们迟两天走。
陈萃直不楞登的问:那你的行李…
安雨发过来一个大笑的表情,说:你真以为我是让你帮忙搬行李的?没必要,我已经也能行。
陈萃发:奥。
安雨紧跟着回:我买了特产,想着火车站分你点儿,不赶巧,明儿去你学校给你吧。
陈萃拒绝道:不用,你自己留着。
安雨直接回了他一个时间,让他那时候在校门口等着。陈萃谈恋爱也老实,会报备,把安雨的消息给武成晚看,问说,给她钱行不行?
武成晚出奇的大方,没酸陈萃,同意了。
隔天安雨送东西,陈萃真给了钱,安雨说:“你这人真没劲。”
陈萃接了特产袋,较真道:“你爸妈挣钱也不容易,不能麻烦你。”
安雨在寒风中跺了跺脚,心说不是我爸妈的钱,但一想跟陈萃也没什么好说的,收了钱,准备过年的时候再物归原主。
这年雪格外的大,窗玻璃上总有擦不完的哈气,也有画不完的桃心。情啊爱啊,在迎来送往的火车站,公共汽车站,奔流于无数少男少女之间。最是爱恨的年纪,好像别的都看不进眼里。
--------------------
陈萃一眼就在人群当中认出了武家人,都来了,小武哥个儿往上拔了些,对着出站口张望,比武徽金和莫贤都先看到武成晚,胳膊伸在寒冷的半空中摇摆,大声的喊:“哥!”
武成晚放下行李过去接他,他像一颗雪球,砸进武成晚怀里,被抱的高高的。
几乎是银光闪闪的太阳,铺在一家四口身上,陈萃出神的看他们有说有笑,突然感觉不到自己。他跟武成晚当然不一样,陈钢从没接过他上下学,陈萃走过最多的就是乡下夜里没有灯光的路,四野黑的无边无际,但陈萃就是知道路有尽头,所以从不害怕。
热闹完了,他们都要走了,像是把陈萃给忘了,一只手,抓住陈萃的行李,说:“走,先吃饭,吃完饭叔送你回家。”武徽金接过陈萃的箱子,往远处的皮卡车上放。
小武哥话格外的多,陈萃听他讲话听的口干,偏偏武成晚专注的听,这让小武哥停不下来。
进了一家饭店,五个人坐一间包厢,热菜一道接一道的上。陈萃只吃跟前的菜,得亏桌面能转,不然那盘豆腐得让陈萃一人吃完。武成晚用公筷给他布菜,这也要那也要,惹得陈萃在长又阔的桌布底下碰他的腿,让他收敛点,总觉着他不管不顾的下一秒就要露馅。
武成晚垂眸,握了握他耷拉下去的手,暧昧的,充满挑逗的,让陈萃瞬间坐的笔直,猛然把手撤回来,不敢正眼看他。
莫贤扫了陈萃一眼,没说话,等散席,她招呼陈萃过年上家里玩,陈萃唯唯诺诺的说好。武成晚驾照早拿下来了,送陈萃就没让武徽金跟。
半年没回,那条路居然修了,宽的让人心里舒畅。路过的墙上用红漆刷着‘要想富先修路’,白杨枝干笔挺,雪窝在原上,一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