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先让你小林哥哥上床躺着。”祁迹拉开祁风,扶着林思取上床。
祁风连忙跟着走到床边帮林思取把床摇起来,一边摇一边哭,直接把祁迹给摇笑了,无奈道:“差不多得了,快别摇了,搞得跟被我奴役的童工似的,一边哭一边干活。”
祁风红着一张脸瞪了祁迹一眼,埋头在他小林哥哥身上蹭鼻涕眼泪。
“诶呀,埋汰不埋汰你。”祁迹糟心道。
“没事儿,让他蹭吧。”林思取见状微微笑了,依旧带着点虚弱道。
时与安这时从外头走进来,他今天上班,中午得了点空来看林思取。
“哥。”林思取看见时与安,眼前一亮。
“嗯。”时与安应道,走上前站在床边,伸手摸了摸林思取的脑袋,“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有点力气了都。”林思取乖巧地回答。
“还是得好好养着。”时与安转头看了眼祁迹,问道:“守在这一早上了,早餐是不是又没吃?”
祁迹没想时与安突然调转了谈话对象,一个没防备暴露了心虚,时与安不赞同地皱皱眉,拉过祁迹的手往外走:“跟我去吃饭,小风跟上。”
时与安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了林思取在背后叫他,他回头:“怎么了?”
林思取有点犹豫,支支吾吾半晌才开口轻声道:“他们……”
时与安和祁迹都听明白了,这个他们是谁。
时与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想见他们吗?”
林思取闻言怔楞一瞬,接着低下头咬着嘴唇,默默摇了摇头。
“那就放心,只要你不想见他们,你就可以不用见他们。”
“那我休学的事情……”林思取泛上了点不明显的泪意。
时与安回过神,面对林思取,郑重道:“林思取,从现在开始,没人能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左右你的人生,不管是休学还是转专业,只要你想做,你就大胆地放手去做,不论怎么样,哥哥都在你的背后。”
“所以,什么都不要担心。从现在开始,只为你自己而活。”
餐饮里,祁迹坐在时与安对面边往嘴里塞饭边打趣道:“很帅啊时医生。”
时与安抬头,不明所以。
祁风跟祁迹不愧是兄弟,十分心有灵犀,这会儿装作时与安的语气模仿道:“不论怎么样,哥哥都在你的背后。”
说完兄弟俩并排笑成一团,时与安被笑了个没皮没脸,耳朵尖不争气地又开始泛红,他恼羞成怒地那筷子轻轻点了点祁迹的饭碗,僵硬道:“赶紧吃饭,吃半天了就吃下去一个尖儿。”
“就是,吃得真慢。”祁风是个墙头草,看风向不对立刻倒向时与安。
“你也是,明天再去查一次,我看看最新的数据。”时与安连祁风也没有放过。
祁风一听又要检查立刻不吭声了,使劲儿往他哥身后躲。但躲是没有用的,况且他哥现在在时与安面前根本没有话语权,兄弟两人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
时与安不为所动,安心吃着自己的饭。
饭后,时与安去后厨拿了给林思取的米汤往病房走,祁迹和祁风跟俩保镖似的跟在后头,引起了一众医护的注目。
“哟,这孩子谁啊,长得水嫩嫩的。”护士长是个中年妇女,看见小正太就母爱泛滥,直接上来对着祁风上下其手,边玩边道:“时医生,你家的?”
祁迹刚想开口说是我弟弟,就听时与安先一步回答道:“嗯,我亲弟弟。”
祁迹内心一动,感觉一阵暖流淌着淌着就漫过了心脏,酥酥麻麻的。
“又是亲弟弟?时医生家里弟弟还挺多啊哈哈哈。”护士长有些疑惑地打哈哈。
时与安也不解释,回身揽过祁风就往前走,留祁迹跟在后头憋笑。
到了林思取的病房,时与安放下米汤把小桌子给撑起来。林思取看见米汤一脸酱色,委屈巴巴道:“好清淡啊。”
时与安没好气地白上一眼:“你要是不给自己喂那一板子药,我现在就能带你去吃红油火锅。”
林思取不说话了,跟祁迹和祁风一起瑟瑟发抖缩在一起,这个家的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林思取一边吃饭,时与安一边说:“之前的心理医生还可以吗?你这个情况我也去咨询过,是急性的,能快速恢复到一个相对能接受的水平,就是需要吃药。”
林思取乖巧回答:“温医生挺好的,对我特别好。”
“温医生?你的心理医生吗?”时与安问道。
“嗯,温浅,温医生,是我学长介绍的,我上了大学之后都在他那里看病。”
“行,你觉得合适我们就继续在他那边看,等你出院了,我和祁导也一起去那边跟温医生同步一下你最新的情况。”时与安看看祁迹,祁迹点头。
过后的几天,迹芜的人陆陆续续来看了林思取。
毛桃十分愧疚,看着祁风被绷带绑起来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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