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迹撇撇嘴:“哪有那么废。”
他颇为不服气地朝时与安的冰箱走去,想看看里头原本有些什么,结果一打开冰箱,发现好多可乐整整齐齐地列在上头。
祁迹一脸惊奇地回头,瞪大了眼睛看时与安:“那么多可乐?”
时与安仿佛这才想起来冰箱里有什么,一瞬间有些不自然。
“上次在你那里喝完,就有点爱上这种感觉了。”
“什么感觉?”祁迹乐了,“爽?”
时与安点点头,故作自然地转头去切菜了。
祁迹看着时与安微红的耳尖,心里美坏了,嘚嘚瑟瑟地从冰箱里拿出一听,打开灌了一大口,故意喊得特大声:“爽!”
时与安手一抖,差点切到自己的指尖。
下一秒,他放下刀走向祁迹,一把拿过祁迹手里的可乐,对着嘴大灌了一口再把瓶子放回祁迹的手里,推着他出了厨房门:“行了别嘚瑟了,赶紧出去坐着吧。”
祁迹被关在了厨房门外,他边笑边耸耸肩,晃晃悠悠地开始巡视时与安的家。
这次时与安的家和他之前来的时候变化了许多,多了几分人与生活的味道。
祁迹之前买了好几盆绿植放在时与安家的各个角落里,如今这些绿植都还好好长着,一看就有被好好照顾。
客厅茶几下被铺上了柔软的地毯,中和了原有的冷意。
空无一物的墙上被挂上了一些画,都不贵,但很有风味。
祁迹还在客厅空荡的一角打了一个置物架,上头摆满了光碟,有他喜欢的电影也有他拍摄的纪录片。
这个家,一点一点地沾染上了祁迹的味道,潜移默化,又如此自然而然。
饭桌上,祁迹对着一桌子的菜肴啧啧赞叹。
“这都是你做的?不是那种半成品包?”
“嗯。”时与安点头,见缝插针教育祁迹,“半成品不健康。”
“你也太厉害了吧。”祁迹由衷赞美,“你什么时候学的做菜?”
“我大学就被送出国了,国外物价那么高,我父母除了学费其余生活费一分没给,我要是不学着自己做饭早就饿死了。”时与安笑着解释道。
祁迹看着时与安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内心有些难过:“他们一分都不给你?”
时与安点点头。
“我违背他们的意思转专业,他们就断了我的生活费,后来学费也断了。不过我也不想要。我相信我自己能养活我自己。”
“所以你就靠打工么?”
“嗯,打工,兼职都有。餐厅服务员、家教、外卖员都做过,哦对了,我还做过模特,没想到吧。”时与安笑笑。
“模特?”祁迹好奇了,“不会是裸体模特吧!”
时与安呛了一口,忙道:“普通的平面模特,我在当服务员的时候被星探发现,他跟我说这个来钱快,比我当服务员赚的多多了,我就去了。”
“你这脾气,能配合人家拍摄么?”祁迹简直无法想象当平面模特的时与安。
“不能。”时与安自己想想也想笑,“一开始遇上的是一个好脾气的女导演,还算有耐心指导我做动作和表情。那一单效果还过得去,我还赚了不少。”
“后来换了一个脾气很差的男导演,根本不给指导,让我自由发挥。”时与安无奈地一摊手,“然后我就被炒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祁迹乐坏了,乐完了又觉得有些心酸,时与安小小年纪在异国他乡一个人吃了多少苦啊。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祁迹不知道在安抚自己还是时与安。
时与安闻言看了一眼祁迹,点头肯定道:“嗯,都过去了。”
吃完饭后,时与安开始处理明天要带去烧烤的各种食材,祁迹插不上手,站在旁边晃荡,终于把时与安晃烦了。
时与安停下切菜的手无奈道:“你要是实在没事情,要不去给客房铺个床?晚上就睡这吧,别来回折腾了。”
“铺床?”祁迹愣了下,“为啥要铺床?”
时与安看着祁迹,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祁迹回味了三秒反应过来,顿感今时不同往昔,长吁短叹道:“原来是要给我铺的哇~”,接着一步三叹地朝客房走去。
时与安一瞧祁迹这幅死样子就是一脑门的官司,他赶紧放下手里的菜刀,跟着祁迹去到客房。
祁迹插手站在客房空荡荡的床边,表情很臭。
时与安没敢招惹他,直接去拿柜子里的床单被子。
乍然听见祁迹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能预支吗?”
时与安回头,不明所以问道:“什么?”
“就……”祁迹也觉得说着有点丢脸,故意不看时与安,“就咱俩在一起前,能先预支一些福利吗?”
时与安认真道:“……比如?”
“比如……”祁迹眼神乱晃,“比如牵个手,拥个抱,亲个嘴,睡一张床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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