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有些胖,但是他板板正正地穿着西装的样子看起来却意外地可靠和老实。
尤其是在对方把关远约在家里见面,前有一个温婉的女人往书房里送果盘,后有半大点儿的小女孩儿管他叫哥哥的情况下,关远毫无怀疑地就进入了对方的是非圈。
那人首先看了关远的半成品,然后就是大夸特夸,拿出了自己从前的那些运营经历说事。
比如这个那个概念和核心都一塌糊涂的,居然也卖了几十万到一百万不等,最后的总结是:“就咱们这个,好好做完,再弄点营销,找人宣传宣传,一夜暴富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说来也可笑,关远信了。
大概人在被过分激动的情绪包围的时候智商总是下线的。
那人在电脑上给关远看了自己的银行存款,足足七十万。但是他却有技巧地不说全投,而是腼腆一笑地说:“这个虽说好赚吧,但是估计也得小一年才能完全制作出来,所以我还得留一二十万的养老婆孩子。”
“应该的,应该的。”关远当时傻不愣登地回。
而后掏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地说:“那我就投资十万作为原始股。”
那人也不过分地劝,只点到为止地说:“小关你可想好了哦,万一咱这东西最后卖出去了六百万、六千万,你最后能分到的也就是六分之一。虽说也不少了,但是……”
关远于是动摇了,拼拼凑凑地甚至还问徐雨借了点。
但是没过几天,那人又带着关远见了除了他们第三个、第四个合伙人。
说是那一个两个的也准备一人投上个二三十万的。
虽然听着不多,但是叠加之后却极大地压榨了关远所占的份额。
那人招待完那几个人,又转过头来看着关远脸色微变地说要带着自己的半成品和原本的投资资金走人的样子,忙着让利和宽慰道:“要么这样,你这技术我们也算你十万的份额。”
他看着关远脸上依旧愁云密布的样子,也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小关啊,我老陈呢当然知道你这东西做的不错,但是那几个也不是吃白饭的,大家都是带着一身本事来的,总不能你投十五万,人家投三十万,最后分一样的钱吧?换你,你乐意吗?”
“要不这样,”那人说,“我给你介绍个信得过的人,按正常的三分利借你,你去借点儿,反正咱们最晚年末,再再晚明年中旬,总该能收工运营了。”
关远被那人苦口婆心的语气哄骗了,跟着去了蔡老大那里。
只不过当天负责接待的只是蔡老大手底下的一个小人物。
在关远没看到的时候,那人跟对方使了个眼色,于是对方配合着演了场戏,没有正面提具体利率的事,只说“反正都是老陈的朋友,按正常的规矩来就行”,接着就是问他想借多少。
“三十万。”关远被冲昏头了地说。
“多久还?”对方叼着根未点燃的烟卷问。
关远如实回答:“早的话今年年末……”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人就在对方怒目圆瞪的眼神中帮着改了口,“秋天,秋天。”
那人在关远疑惑的眼神中把人拉到角落里说小话,“好歹也两三分的利呢,先把时间说短点,还不上再续借,省的到时候东西已经卖出去了,钱也已经回笼了,你还不得已地得掏那几个月的利息。”
关远看着那人恳切的眼神,信以为真地以为那人是在为自己考虑,也照着那人的意见改了期限。
带着大金链子的人挑眉,同意借钱了。
当即点了现金又拟好了欠条地要关远和那人签字。
那人当时有些紧张地说:“张哥,我也要签字?我充其量就是一介绍人啊。”
被叫作张哥的人用火机点燃了烟卷,吸了一口,又往那人脸上吐了个烟卷地说,“你平时搞民间借款那套的时候,不需要担保人?”
他甚至有意地把“民间贷款”几个字的音咬得重了点。
关远当时觉出了点怪异,但是他看着那人最后还是一笔一划地在担保人一栏签了字,那个所谓张哥又拍拍他的脸颊,对他说了“小子,你也别太紧张,当时候你真要还不上的话我们就找他要去”之类的话,他就倏地又放松了下来。
反正,他真要还不上遭殃的也是那人。关远想。
没想到在他拿了股份说明之后没多久,对方就联系不上了。
论坛上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上门找人却被告知对方压根就不住在那儿,这里是他家,关远找的那人不过是他的一个便宜亲戚而已,那几日只是暂住。
那人也压根没什么老婆孩子,就是个破光棍。
“怎么可能,我亲眼见过的!”关远失声尖叫道。
房主见他这样,没好气地问:“那你是不是还见过他有着百八十万的银行账户?那是他自己做的程序!平时就指着那个骗人呢!”
对于做小程序这些再熟悉不过了的关远闻言,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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