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茬。
“姜妹妹,你行礼行的心不甘情不愿,是对我不满吗?”
田恬摇头:“不敢,妾只是偶感身子不适,有些乏力,并没有不满刘夫人的心思。”
刘夫人不依不饶,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惩治田恬的借口,哪里能就这样轻易放任她。
“不敢,本夫人看你胆子大的很,明明身子康健,偏生以不适为借口,不来请安见礼,若不是本夫人请了御医去为你诊治,还不知被你蒙骗多久!”刘夫人语气犀利:“此次过来行礼,又谎称身子不适,本夫人瞧你就是心存不敬,故意为之。”
田恬解释:“夫人当真误会妾,之前妾确实身子不适,将养多日,这才好转,您请御医过来之时,妾已然大好,并没有蒙骗之举。刚才请安,妾确实身子不适,并无任何不敬的心思。”
田恬之前请安,确实精神恍惚,但也老老实实请安见礼了,刘夫人这么做,纯粹是找茬。
刘夫人才不听田恬所言,一意降罪,直接命人把田恬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一个身强体壮的侍卫受此刑法,也要躺上十天半月,更别说娇生惯养的田恬。
这三十大板若是打在她身上,就算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田恬怒了,她算是看出来了,刘夫人这是铁定要收拾她出气,她一味忍让,最后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刚才她还耐着性子解释,不想把事情闹大,现在看来,是她脾气太好,把人心想的太好。
柿子总是会捡软的捏。
“秋菊,给我拦住那两个碍眼的婆子。”田恬叮嘱。
那两个婆子是刘夫人的人,她们俩主要负责把她拉出去受刑。
秋菊连忙应声:“是。”话落,小小身子挡住两个婆子去路,拼尽全力不让她们俩靠近田恬。
田恬直接朝着上首的刘夫人走去。
刘夫人见田恬气势汹汹走来,冷冷瞪着她:“姜氏,你想作甚?”
刘夫人的贴身丫鬟连忙挡在她身前。
“放肆。”
田恬在众美人惊讶目光中,快步走过去,一把拉开刘夫人的丫鬟:“滚开。”随即走到刘夫人跟前,直接扯下头上的玫瑰金钗,抵在刘夫人的脸上。
这一举动,吓坏了众位美人。
刘夫人尖叫出声:“姜氏,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你这样做,本夫人能治你死罪。”
田恬冷笑:“就凭你,也想治我死罪?我告诉你,不要仗着自己得宠,就妄想欺负到我的头上,看到我手里的金钗了吗,今日我就算用此钗划花了你的脸,或者直接杀了你,你猜猜九千岁会不会惩治我?”
刘夫人脸色煞白。
田恬笑的更加灿烂:“我这双手,能制作出洗衣粉,香皂,以后还能制作出别的东西,你猜猜你得罪我的后果,到底是你受罚,还是我吃亏?”
刘夫人脸色白的更加可怕,她是知道洗衣粉和香皂在民间有多火热的,更知道九千岁凭借这两样东西,得了不少民心。
这个认知让刘夫人更加不好,姜蝉的价值无法估量,若今日她和姜蝉只能活一个,九千岁可能毫不犹豫选择姜蝉。
田恬见她想明白了,笑着道:“下一次,见了我请绕道走,否则我一个心情不好,直接对你动手,那只能怪你不长眼。”话落,田恬才放开刘夫人。
刘夫人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冷冷盯着她,但并不敢做过分的事情。
田恬冷笑:“你若是想去告状,尽管去,我等着。”她连假传圣旨都做了,难道还怕她去高衡跟前告状不成!
田恬懒得再做表面功夫,无视众美人的神情,带着秋菊扬长而去。
主仆二人走出大殿,秋菊双眸晶亮,一脸崇拜:“夫人,您刚才好厉害,奴婢佩服的五体投地。”刘夫人宠眷正浓,夫人都不怕她,简直太解气了。
田恬淡淡一笑,并未说话。
什么最得宠的夫人,都不及自身有本事有价值,只有自己有足够的价值,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靠别人,终归只能靠一时。
田恬没有得意,只要一想到高衡已经宠幸了刘夫人,她心里难受的不行。
罢了,君若无情我便休,想通之后,田恬不在执着纠结。
事情已成定局,就算伤心难过又怎样?
她已活了多世,很多事情已然看明白。
田恬走后,刘夫人脸色铁青,挥退众位美人,把殿内能砸的东西统统砸了一遍。
原以为能拿捏住姜蝉那个小贱人,给她好看,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
她在九千岁那里,吃尽了苦头,虽然九千岁夜夜招她侍寝,但为了第一夜她不愿侍寝一事,一直耿耿于怀,每晚去千岁殿,她都跪在殿内,一跪就是一宿。
苦不堪言。
没有一处顺心顺意,刘夫人想哭无处哭,心中憋闷,可想而知。
“夫人,您消消气,您别这样。”贴身丫鬟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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